“嗷!”豺王朝著豺群一聲嚎叫後,便一馬當先,循著吼叫的方向追去,一眾凶豺緊緊跟隨。轉眼間,圍住三人的凶豺群就散得一幹二淨,一場惡鬥消散無形。
“頭,這是什麼情況?凶豺明明已經占據了優勢,為什麼要放過我們?”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林間剛剛傳來一陣讓人心悸的獸吼,想來凶豺遇到了天敵。”“好了,不管怎樣,這次免去一場惡鬥,得以逃脫,總是好事,走,迅速出林。”
三人不知,豺群為何放棄圍獵。小彪不知,豺群已追逐到了獵物,正準備一場惡戰,原本自己不必以身做餌。小魚未醒,同樣不知,小彪為了保護自己,離開了自己,引開豺群,重新踏入山林。
幾人出了樹林不久後,就見到了躺在冰冷大地上的小魚。
“頭,這小子怎麼一個人會躺在城外荒郊?該不會是妖怪吧?我可是聽我國那些道觀的道士們說過,有些修行過百年的妖獸可是能幻化人形的,假裝受傷博得同情,最後乘人不備……”
“不會,我剛剛給他摸過骨,也看過他的掌紋,年齡和骨齡相符,不會是百年老妖幻化的。”“他身上還有些餘溫,應該被凍暈不久,需要休息和救治,丁七,等大隊人馬來後,帶上他一起走吧。”
“頭,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閑事吧!此次任務事關重大,上麵下令不要節外生枝,最關鍵的是,莫刑尉那邊說不定會借此攻訐大人,請大人三思啊!”
“沒事,我們稍帶他一程而已,到了城裏救醒他就好,不會一直帶著他的,莫許由那邊我自有分說。”
許久之後,三人自然沒有等到大隊人馬,短須男子好似想到了什麼,麵色愈發陰沉。
又過了許久,一個整齊的盾形軍陣緩緩接近了幾人。
“莫許由,你可知罪,我早已放出信火要你來援,你為何姍姍來遲!”
在盾陣中麵目陰鷙的男子見短須男子竟安然無恙,先是麵色一變,隨後又放鬆下來。
“哼!司徒刑,你我不過平級,你根本沒有資格向我問罪,此次任務事關重大,我自然要小心謹慎!”
“你!”短須男子聽得騎在馬上麵目陰鷙男子如此回複,不由一陣氣結。
“司徒大人不是遇到了危險了麼?我怎麼看著你們什麼事也沒有啊?難道是謊報軍情?”麵目陰鷙的男子見其無話可說,不由一陣得意,調侃道。
“咦?丁七你們怎麼還帶了個小孩,他是誰?”陰鷙男子很快發現了丁七背上的小魚,饒有興味的詢問。
“回莫大人,他是我等脫險後,在官道上見到的,他被凍暈了,司徒大人說帶著他進城。”
“胡說,此人來曆不明,不能和我們一起,立即把他丟下,我們走。”
“莫許由,他隻是個孩子,何必如此,把他獨自丟下,不消多久就會被凍死。”
“哼,你倒好心,可萬一耽誤了我們的任務,所有人都會被你害死!”
“你這是無稽之談,他隻是個被凍暈的少年而已,我們也隻是順帶他一路而已,到了城中就放下他,如何會影響任務。”
“反正我說不許就不許!”
“哼,用你的話來說,我們是平級,你也管不到我的,我就要救他,你奈我何?”
“…………”
“…………”
“…………”
陰鷙男子背後軍陣的馬車中,一雙烏溜溜的瞳仁透過馬車的簾幕,透過甲士們的槍林軍陣,饒有興味地看著兩人爭執,瞳仁的主人是一個十歲左右,身著道袍的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