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媛媛的雙臂在身後交叉著，纖細的腰身微挺，抬頭望著李牧，唇角勾起嬌俏的笑意，“你在看什麼？”
李牧笑了，手指伸去口袋拿手機，“我在看城市的燈火。”
明媛媛低頭看自己，“咦，我身上哪有燈火？”
李牧語氣困惑，“沒有嗎？可你比那些霓虹燈璀璨多了。”
明媛媛開心地笑了起來，李牧把手機遞給了她，“可以留個電話嗎？”
“可以。”她抿唇笑著接過李牧的手機。
姚遲看得目瞪口呆。
李牧這小子，第一天就把人拿下了？
不由得有些醋溜溜的，喊道：“走走走，進店說話啦。”
幾人陸續走進店裏。
姚遲這次留了兩個男店員在店裏，其中一個服務生說道：“吳雙姐在二樓，她讓我們先別上去。”
幾人看向二樓，隻見吳雙獨自坐在座位裏，神情很是震驚。
“那…我們喝杯咖啡等吳雙吧。”姚遲招呼他們坐下，服務生送了咖啡過來。
二樓。
吳雙一眨不眨地看著對麵的張閔哲。
他身上一條長褲，白色的T恤，額前搭著碎發，一如二十年前那般，仍是個十五歲的少年。
“小吳雙，二十年不見，你長這麼大了。”張閔哲雙手撐在桌上把身子湊了過來，貼著吳雙的臉看。
吳雙微微往後仰。
他回身笑了起來，肩膀一聳一聳，笑彎了腰。
“你居然怕鬼？”
吳雙臉紅了紅。
她不怕鬼。
隻是…張閔哲在她眼裏仍然是二十年前的人。
她剛抬眸，張閔哲就穿過桌子到了她跟前，雙手在她腦袋上一頓揉搓。
吳雙原本紮著馬尾，此時頭發被他弄得亂糟糟的，鬈曲的發絲攏在臉上，白皙的臉頰透出紅暈，一雙眼睛驚慌地撲閃著。
張閔哲一手按在她腦袋上，彎腰看著她的臉，嘻嘻笑道：“吳雙，你比五歲的時候更可愛了。”
吳雙看著他，忽然想了起來。
二十年前張閔哲也是這樣玩自己的妹妹——張冉冉的。
她低了頭，半晌後訥訥地出聲：“對不起。”
張閔哲忽然正經了起來，雙手一撐麵對著她坐在桌上，低頭看著她。
“我也要跟你說對不起。”
吳雙驚訝地抬頭。
“二十年前我以為你的外婆在我家裝神弄鬼嚇哭了冉冉，所以報警趕你們出去，還出言譏諷嘲笑你們。
後來我才知道，我們家裏確實有一隻惡靈，那場車禍就是它導致的。
你離開後，那隻惡靈才敢現身，當時冉冉才三歲，能感覺到。她嚇得追著你跑，因為惡靈不敢近你的身。然後就是那輛車，司機當時也被惡靈迷住了眼，我撲過去救你們，然後我死了。
當我的靈魂從身體裏出來，一眼就看見了站在我家門口的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