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裏種著大片的月季,地上用夜光石鋪了一條小道,蜿蜒在花叢中。
明汐身後跟著別墅的管家。
管家五十多歲,瘦瘦高高的,一臉慈祥的笑容,彎腰走在後麵。
“朱伯,你一直守在這裏嗎?”明汐欣賞著花園的景色,隨口問道。
管家點頭笑道:“是的,這幢別墅十二年前建的,那時候我就在了。說起來,我算是看著這幢別墅建成的。”
“這麼些年,你一直守在這裏,沒回過老家嗎?”
“我家裏就一個妻子,現在跟我一起住在這兒,我們老兩口是丁克,膝下無子,倒也無牽無掛的,得空了就出去旅旅遊。”
“哦?朱伯,你看守別墅,有時間出去旅遊嗎?”
“確實沒有,”管家嗬嗬笑著,“不過去年冬至的時候,董事長來別墅散心,倒是給我們老兩口放了三個月的假,這三個月,我們也算是把這輩子想去的地方都去了個遍了。”
管家的語氣中滿是對南江雁的感激。
明汐若有所思地點頭,看著花園,“這花園一直是這樣的布置嗎?沒改動過?”
管家想了一想,搖頭道:“沒有,就是去年,董事長來別墅玩,說要在園子裏加個喝茶的地方,在那裏擺了個茶桌,為此還專門搭了一個小亭子。”
明汐看向那個亭子,一個兩米長,一點五米寬的大理石茶桌擺在簡易的竹木涼亭裏。
“朱伯,我想挖幾株這裏的月季回去,也算做個紀念。”
“哎!我這就去拿鋤頭。”管家立即轉身往庫房走。
吳雙走進亭子裏,盯著茶桌底下,忽然抬頭看向正前方的一叢月季,桑喜蹲在那後麵,眼神驚恐,渾身發抖地看著她。
時隔這麼久,還會被當時的情景觸發起內心的恐懼嗎…
吳雙歎了口氣,不由得回想自己跌下樓時,心裏也騰起一股驚恐。
管家拿著鋤頭從庫房走過來,距離這裏還有好幾米時,別墅的二樓忽然爆出好幾聲尖叫。
管家手裏的鋤頭驚得滑脫出來掉在腳下,他茫然失措地看向明汐。
“裏麵發生什麼事了?”
“大概是燈泡壞了,幾位女士受驚了吧,朱伯,你去看看,這裏我自己來。”
“哎!”管家返身進了庫房找手電,匆匆地往別墅裏麵跑。
吳雙往那邊走了十來步,回頭看了一眼,明汐正托著鋤頭走進亭子,此時李牧從另一道門跑了出來,跟明汐一起推開那個茶桌。
別墅裏麵的尖叫是明媛媛她們故意發出來引開管家的?
亭子內,這茶桌有百來斤重,李牧和明汐費盡力氣才把茶桌弄得側倒在地上,李牧和明汐一起挖了起來。
吳雙又看向別墅,那裏又爆出一聲驚叫。
不對勁…
吳雙轉身跑進了別墅。
桑喜忽然竄出來,渾身發抖望著別墅的方向,嘴裏一直囁嚅著什麼。
吳雙穿過牆體進入別墅,裏麵一片漆黑,空氣中湧動著惡臭,樓上發出震動牆體的咚咚聲。
樓梯上晃晃蕩蕩地站滿了幽靈,個個瞪著吳雙,嗡嗡的喊叫聲震耳欲聾。
吳雙走到樓梯口,抬頭:“讓一讓。”
滿樓梯的鬼一愣,瞪著她,有一部分竊竊私語起來:“這是那個通靈師家的女兒,聽說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