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梅從小廝手中接過一封信件,因為之前下雨的緣故,信件摸上去很潮濕,封麵的字雖然已經模糊,但還是能看的出來上麵的字寫著“溪縣周望啟”。
阿梅想了想,把信件給小廝,“哪裏拿的放回哪裏吧。”
小廝趕緊去放好。
“馬車能從旁邊繞過去嗎?”阿梅問。
“可能不太行,他躺的太中間啦。”小廝為難地說。
阿梅想了想,“那把馬車停在這,我們走回家。”說完阿梅跳下了馬車。
短短半天,馬車都舍了兩輛,幸好周家是個有錢人家,別人家可禁不起這麼折騰。
這種路邊的人不能撿,阿梅不斷告訴自己,這如果是個女人,阿梅肯定就帶回家了,可是這是個男人,阿梅真的不敢。她的原則就是遠離所有男性,保著周老爺的命過了中秋。
幸好路並不遠,阿梅三人順利到了家。
已經過了午飯的時辰,阿梅的肚子都已經餓扁了,讓一個小丫鬟去傳了飯來,配著濃香的魚湯,阿梅吃了兩碗,放下筷子,阿梅長舒了一口氣。
正眯著眼睛睡意襲來,杜鵑進來了。
“小姐,老爺回來了,還帶了一個人回來。”
阿梅有些犯迷糊,但是聽到阿梅說帶了人回來,便打起精神來問:“爹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還帶了人?什麼人?”
杜鵑趕緊道:“就是咱們馬車路過躺著的那個!”
“你是說揣著封信的那個?!”
“就是他!”
周老爺怎麼這個時辰會回來呢,這麼巧遇到了這個人?阿梅心裏想著。
“聽前麵強子說老爺今天本來要去看貨船的,但是兩天連續下雨,耽誤了船期,就先回來了,到門口的時候有個人上前給了老爺一封信,老爺去那邊帶了人回來的。”
“我去看看。”
阿梅到了前廳,管家正出來,“周伯”
“小姐”
“您這是去哪?”阿梅問。
“老爺吩咐我去找郎中來。”周管家恭敬地回。
“可是醫治爹帶回來的那個人?”
周管家點了點頭“是的小姐。”
“這人什麼來路啊?爹怎麼把人帶回來了?”阿梅接著問。
“詳細的我還不知道,不過聽老爺說了一句,說是一個遠房表妹的兒子。”
遠房表妹?阿梅心裏範著嘀咕,夢中並沒有這條線索。
“那小姐,我先去叫人了。”
阿梅回過神來忙讓去了。
阿梅從前廳走到了安置那人的院子,周老爺已經離開了,他身邊的強子在院子裏坐著,看見阿梅,忙起身道了句小姐好。
“人在裏麵躺著?”
“啊對,躺著呢?”
“我看看。”
強子給阿梅讓道,“這人也不知道餓了多久了,我看再晚一個時辰就沒氣了。聽老爺說這人是他遠房表妹的兒子,那遠房表妹死了丈夫,那婆家說是她克死的,早幾年就把她和她兒子趕出家門了,一個月前說是也生病死了,就剩這一個兒子了。”
“那她娘家沒人嗎?”阿梅問強子。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我想要是娘家有人肯收留,也不會千裏迢迢從恒州來溪縣了。”
阿梅點了點頭,又問:“是誰給我爹的信?”
“哦賣包子的老陳頭,說在臨水街上看到了這人,本來想給他口稀飯喝,喂的時候那封信從他衣襟裏掉出來了,老陳頭認得幾個字,就跑來給老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