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他走了。”
“嗯”阿梅點點頭。
“不過他說...改日再來拜訪。”迎春道。
“隨他去吧,他再來,我便再不見就是了。”阿梅喝了口茶,又開始托著下巴發呆。
撇眼看見杜鵑從門口慌慌張張地進來,迎春忙問杜鵑:“怎麼啦?”
“小姐,表小姐來了。”
“我還當什麼事呢,來就來吧,你這麼急做什麼?”
“小姐,那表小姐一來就去老爺院子裏了,我聽強子說,她正與老爺說你去客棧的事情呢!”杜鵑說著就要拉阿梅:“小姐你快去看看吧!”
“沒那麼急,沒那麼急”阿梅被杜鵑拉的站起來,“去是要去,不過爹也不會說什麼的。”
杜鵑手上鬆了力,想了想也是,上次外麵傳言小姐私會男子,又是貞潔不保,又是不孕之症的,老爺知道了,好像提都沒提。
阿梅已經被杜鵑拉了起來,索性理了理裙擺道:“走吧,杜鵑,咱們去會會表小姐。”這表小姐一直都與周婉不睦,阿梅倒要看看這是個什麼奇葩。
......
站在周老爺院中的廳堂,阿梅給周望行了一禮,儼然是一個閨中懂事溫柔的小姐。
“婉妹妹,我將你做的錯事說與姑爹聽了,你可要好好悔改呀。”
阿梅麵前站著一個身著黃衫的女子,皮膚白淨,瓜子臉,一雙圓眼閃著無辜的目光。
阿梅看了她一眼便轉開目光,看向周老爺,道:“爹,表姐冤枉我了。”
“婉兒,你昨日可是去了那福門客棧了?”周老爺問。
“女兒的確去過,不過就是去吃了頓飯而已。”阿梅回答道。
“這年頭酒樓做飯還趕不上個客棧了嗎?”曾真立刻反駁道:“婉妹妹,你莫要再撒謊了,姑姑去地早,姑爹又對你甚是寵愛,你看看你,一個女子去客棧見外男,這傳出去還得了啊!”說著頗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意味。
要不是阿梅早知道這表小姐與周婉不睦,這演地她都快信了。
“咳...這個客棧確實有一兩道菜我吃過覺得很好,跟婉兒講起過的。”周老爺用袖子掩著輕咳了聲。
曾真翻了個白眼,這個老頭還真是不分青紅皂白地護著自己女兒,連女子隨意見外男這樣的事情,居然還幫著遮掩,自己真是高看了這老頭。
“原來如此”曾真裝出一副恭敬地樣子來:“不過一個女子隨意去往客棧這樣的地方終究不妥”說著看向阿梅:“婉妹妹以後可要注意著些啊,姐姐我也是為你好,希望你不要怪姐姐。”
阿梅心裏冷笑了一聲:“妹妹自然拎的清的。”
“好了好了,看樣子都是誤會。”說著和藹地笑起來,“真真啊,天也不早了,留在姑爹這兒用飯吧?”
曾真行了禮道:“不必了姑爹,今日家中已經備好飯菜,改日再來叨擾。”
“好好,那我就不留了,婉兒朋友不多,你有空就多過來玩。”周老爺對著曾真道。
“說到這個,上次我辦了詩會,婉妹妹答應來的,後來卻沒見著婉妹妹,是何原因啊?”怕不是知道了自己在外地風評,沒臉來參加吧。
“那日馬車行到一半突然壞了,雨又很大,我就索性回家了。”
“那真是可惜了,那天溪縣縣令家和幾個員外家的兒郎都來了,甚至連城中稅課司府上的三公子都來了,”曾真提起那天的詩會有些得意起來,權貴總喜歡結交一些文人墨客,來彰顯自己的學識和不慕榮利。
稅課司?為了避免到某個朝代搞不清曆史,阿梅早幾年開始就翻看各種曆史古籍,背一些官職和地方知識。州府通判這個職位在辰朝是屬於皇帝直接任命的,雖然官職大小在知府之下,但是權利和地位卻不小。而稅課司顧名思義就是管州府中商賈稅收的。
看樣子曾家與官宦階層還是有一些往來的,阿梅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