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包廂內的裝修乍一看簡單,卻處處透著精致。看著眼前的穆衍秋氣定神閑,慢悠悠地品一口茶,舉手投足似乎有些與眾不同的氣質,就在阿梅看著他的時候,穆衍秋一雙眼睛直直向阿梅看來,透出敏銳和沉著,阿梅忙轉開了視線。
這穆衍秋,真的隻是州府巡衛隊的一個班頭?
“你怎麼約在這兒見麵?”阿梅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問了一句便坐下來,佯裝淡定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這兒有幾個我的人,方便說話。”穆衍秋道,說著遞上一個果盤,\"吃嗎?”
阿梅在喝茶差點被嗆到。
“咳...不了...謝謝...”
出乎阿梅意料,穆衍秋又端起一盤荷花酥放到阿梅麵前,道:“這個不錯,嚐嚐。”
啊這.......
穆衍秋怎們像變了個人似的......
感覺到有些尷尬,穆衍秋輕咳了一聲,“別對這個環境有負擔,因為巡衛隊最近被人盯上了,不得已選擇在此處與你見麵。”
“嗯”阿梅道:“包廂隔音效果還挺好的,不影響說話。”
說完這句話,阿梅就後悔了!
於是緊接著說:“我是說聽不到琴聲和嘈雜聲!”
說完阿梅咬了咬嘴唇,越描越黑!
果然穆衍秋先是一愣,隨後竟笑出了聲,“這裏是單獨的雅間,專門用來談事的。”
阿梅第一次看到穆衍秋笑,說實話有點小小的震撼,原來平時不苟言笑的人,笑起來卻也如此溫暖。
阿梅臉有些微微泛紅,趕緊喝了一口茶。
“你如何得知我想要知道重二公子的消息?”阿梅開口問道。
聽阿梅說起這個,穆衍秋剛才還略帶笑意的臉上,一下子嚴肅起來,“我猜的。”
“猜的?”
穆衍秋那種肅殺的氣質又出現了,語氣也顯得冷漠起來,“自從春日宴中你與重二湖邊漫步,這幾日便一直在說你對他情根深種,我料想你該是很想好好了解重二。”
啊?
自己怎麼沒聽說.....
對了,她是傳播消息的那個人,借潘凝凝,蘇思成,杜鵑的口,隻要有心的人稍微一打聽,便知道她對重二的意思。
這就是她要的目的,他想要讓對方放鬆警惕,自露馬腳。
所以,穆衍秋其實是以為她愛慕重二,想要更了解重二。
“因為一次見麵就對人心生好感”穆衍秋說著看了阿梅一眼,“這世道和人比你想象中複雜地多。”
阿梅應該解釋嗎?
但是對著穆衍秋解釋,好像哪裏不太對勁.......
於是阿梅默不作聲,默認了穆衍秋的話...
“聽你話中意思,好像重二公子有什麼不好的品行似的。”
穆衍秋昵了阿梅一眼,語氣似乎更冷了一些,“你知道為何我隻與大公子相熟嗎?”
“為何?”
“因為從今年以前,我從未見過這位重二公子。”穆衍秋道。
“這我有所耳聞,聽說重二公子一直是被養在鄉下的莊子上的。”
“嗯”穆衍秋接著道:“就在今年初夏,老夫人似乎想起了這個孫子,派人從莊子上把他接了回來,並且給他找了一個師父。”
“師父?學什麼?”阿梅脫口問道。
“脂粉。”
穆衍秋淡淡的口氣,卻說出了這樣一句話,一句讓阿梅倒吸一口涼氣的話。
“而且重二在脂粉方麵有些天分,他不光在脂粉上有天分,在經商上更是有大才。”
聽到這裏,阿梅已經懂了,經商上優秀的重二,不管出於主動還是被動,想要吞掉市場上的脂粉生意,但是脂粉生意不像其他,有貨源有銷路再加上一些手段就能把買賣做成,脂粉對品質的要求非常高,市麵上已經有周記脂粉這樣的佼佼者了,要想再出一個牌子,難上加難,但是如果把周記收入囊中,得到脂粉秘方,那麼以後再創一個品牌,讓周記漸漸消失在大眾視野,是一件看上去難,但是有把握成功的事情。
因為周望隻有一個女兒,等他死了,女婿就是唯一的繼承人。
穆衍秋看向阿梅的眼神柔軟下來,“你想你聽明白了。”
阿梅低頭沉思了一會,卻看向穆衍秋,“為何幫我?”
穆衍秋看向阿梅,他的眸中流轉星河,這一眼,直到後來,阿梅也一直記得。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