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虞君燁還有些疑惑,虞舒諾大晚上的不睡覺怎麼會在浴室?難道是身體不舒服?
他很擔心,所以原本隻是準備在門口看一眼的虞君燁關上門走了進去。
虞舒諾的臥室很大,虞君燁站在門口一點聲音也沒有聽到,可是當他離浴室越來越近,他聽到一絲輕吟。
那個聲音細細的,柔柔的,帶著顯而易見的顫音。
虞君燁當場僵在原地,他的腳像是釘在地上一樣,再難前進半步。
浴室的門是磨砂玻璃的,虞君燁看著那背對著自己的倩影。
她的後背白皙透亮,腰肢纖細的一手可握,現在那上麵就有一隻寬大的,明顯是男人的手掌。
他們的肌膚顏色相差很大,更襯得那抹倩影粉光若膩,誘人心弦。
虞君燁不知道他是怎麼回到自己房間的,直到坐到床上他才稍微回神,他難道不應該等在那裏質問責罰他們嗎?
在他的記憶裏,虞舒諾還是一個嬌嫩的需要他細心嗬護的花朵兒,她現在這副樣子肯定是被寧昱帶壞了。
他應該嗬斥他們,教導虞舒諾正確的擇愛觀,然後再把寧昱趕出虞家。
可是虞君燁視線下移,他看著下身高高頂起的某物,他陷入了迷茫恐慌和震驚。
早在虞君燁聽到第一聲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始了情動,那個東西根本不受他的控製。
所以聽到他們要出來的前一刻,虞君燁狼狽的退了出去,當做他從來沒有來過。
淩晨四點,好不容易睡著的虞君燁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看向身下的狼藉,他重重的捶了一下床鋪。
他竟然夢到了虞舒諾,夢裏在浴室的人是他,是他的大手牢牢的禁錮著她纖細的腰肢。
他剛才在夢裏有多暢快,他現在醒過來就有多不堪。
他竟然會對她有那樣的情感。
他是個畜生。
可是愛意初現,一經發芽,瞬間就長成了參天大樹。
之後的每一天,虞君燁都活在克製和自我譴責中。
……
虞舒諾越來越傷心的哭喊把虞君燁從回憶裏拉了回來,他眼底眸光幽暗,他看向哭得一臉淚珠的女孩。
虞舒諾今年二十三歲,她早已出落的亭亭玉立,就像最嬌嫩鮮豔的玫瑰花,就等著有人采摘,細心嗬護。
“別哭了,不會趕你走的。”虞君燁朝著虞舒諾走去,他坐在她身邊抬手揉揉她的頭。
虞君燁剛才就是想要嚇一嚇虞舒諾,她近幾年越來越過分了,見到好看的男人就要給他花錢。
雖說虞家的錢任由虞舒諾怎樣花都花不完,但是這並不代表虞君燁想要看到她為別的男人花錢。
隻是虞君燁更見不得虞舒諾哭,他很快就妥協了。
“真,真的嗎?”虞舒諾聞言抬頭,她的一雙大眼睛水霧蒙蒙的,像是清晨的露珠,幹淨到誘人。
“嗯,不過你要改姓。”既然虞舒諾不是虞家的孩子,虞君燁自然不能讓她和他一個姓,他還想娶她。
“我不要,你就是想要把我趕出去。”虞舒諾眼淚還在睫毛上掛著,她的聲音委屈極了。
“沒有人能把你趕走,虞家永遠是你的家。”虞君燁承諾道。
“那我們就當做這件事情不存在不就好了,我們還是一家人。”虞舒諾摟著虞君燁的手臂,她眼睛亮亮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