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算卦,算卦之人不能算出與自己親近之人未來命運走勢,算的時候容易受到自身認知影響。
他可能真的是天道寵兒,有一個別人都沒有的能力,不用靠別人的八字或者手相算卦。
他算越眠的命運,算出的結果卻是沒有結果。
那時年少輕狂想算他爹的未來命運走勢,算出來的結果如霧裏看花,怎麼都算不太真切。
算越眠的未來走勢時,看得比他爹還要不清楚。
爹娘是至親之人,如果有一個人比兩人還要看得不清,那這人在他心裏比父母還要重要。
除了喜結連理之人,越青瓷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有這樣的身份。
單身二十三年詐屍後突然有了相公,這種匪夷所思的事發生在他身上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他死了多少年都還能詐屍,多個相公算什麼。
越想越奇怪,作為越家第一神算,父母最寵愛的兒子,就算家裏那群老古板再看不上他,他也不可能被葬在荒山野嶺。
現在身上穿著的也不是壽衣,那他真正的墓地在哪,現在的衣服是誰幫他換的,一樁樁一件件全是一團迷霧。
一說到衣服,“大傻,我剛剛換洗的衣服呢?”那件衣服的做工一看就很貴,麵料版式也符合他的胃口,不能隨意丟了。
越眠還在生悶氣,隻是身後氤氳的黑色陰氣散開了些,紅色的衣服被包裹其中,沒有一絲褶皺。
越青瓷沒忍住輕笑出聲,好可愛。
越眠前麵走著,其實豎著耳朵仔細聽著越青瓷的動靜,聽到越青瓷笑出聲,馬上忘記剛剛為什麼生氣,狗腿地跑到越青瓷身後。
“娘子你累不累,這樓梯太長了,我抱你下樓。”
越青瓷嘴邊的笑馬上收回,“說好的叫我什麼?再叫娘子我生氣了。”
“青青。”越眠這次改口很快,不能再生氣,小白菜,生氣了娘子都不哄他,著急的還是他自己。
“換一個,我是男子,你叫疊字是個什麼叫法?”沒否認,就是不太喜歡這個稱呼。
“嬌嬌。”喊出這個名稱的下一秒就結結實實挨了一拳,越眠再次委屈地抱住腦袋“娘子還不滿意嗎?”
越青瓷丹鳳眼眯起,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你怎麼知道這個稱呼?”
這個稱呼一般是他娘稱呼他的,因為身體不好,小時候很長一段時間他都是被當作姑娘養的,吃穿用度都不說,稱呼是越嬌越好,他娘最常說的一句話就是:“娘的嬌嬌兒。”
但這個稱呼從沒在外人麵前叫過,越眠是怎麼知道這個稱呼的?
“不知道,剛剛突然出現在腦子裏的。”
“再換一個。”
“乖乖。”
越青瓷現在徹底沒啥想說的,擺擺手,算了,就這樣吧!
“娘子,我們去哪兒?”越眠用陰氣包裹住越青瓷,娘子這麼好看,除了他不能讓別人看。
“不知道,現在沒錢,我們繼續住天橋。”今天本來能大賺一筆的,越青瓷心都在滴血。
越眠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原來娘子是因為沒錢才睡石墩的,他還以為娘子是在那裏看星星看困了才睡著的。
“娘子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努力賺錢,一定不會讓你再睡橋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