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也行,我也擔心你受驚,萬一那個人有同夥就不好了。”阮臨安說道。
兩個人回到了唐宛家,上了電梯,穿過長長的走廊,到了盡頭,打開門是一室一廳的布局,房子不大,但是布置的很幹淨清爽。
“公司附近就這個商住兩用的小區最適合了。”唐宛拿出一雙住酒店順的一次性拖鞋遞給阮臨安。
阮臨安換上鞋,唐宛把空調打開,A市沒有暖氣,還好氣溫不是太低。
阮臨安直接順勢躺在了沙發上,唐宛拿了一床被子幫他蓋上,她也去睡了,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唐宛洗漱完想去上班,才發現阮臨安躺在沙發上沒有醒,一摸額頭滾燙,她有些害怕。
她問阮臨安有沒有私人醫生的電話,阮臨安迷迷糊糊地報了一個號碼。
不一會兒,一個長相白嫩到能掐出水的男人,提著醫藥箱敲開了門,要不是是唐宛看著他一米八的身高,還真以為他是一個女孩子。
他撇著嘴從醫藥箱裏拿出治療發燒的藥,放到桌子上:“阿莫西林、感冒藥、退燒藥,威猛哥,兩年不見,你怎麼身體變得那麼差了。”
“他是為了救我被人歹徒砍了胳膊。”唐宛被他一問,就著急解釋了。
“李維辛,咳咳——”
“小姑娘,好好照顧他,我去陪老婆逛街了。”李維辛看到某人黑如鍋底的臉色,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
出場不到10分鍾,等他走了,唐宛才發現他剛才的話提供了一個信息,阮臨安竟然是小時候捉弄她的鄰居哥哥阮威猛。
但是一個活潑好動、高高瘦瘦的少年,一個板著臉和老幹部一樣的精英boss,誰能聯係到一起,現在她處於一個很尷尬的境地,可不可以裝作若無其事,因為小時候他帶自己幹過的缺德事太多了!
遛雞攆狗、偷桃摘杏,她三歲的時候,因為不會穿衣服,掉河裏被他拎回家,他給換了他的衣服。
七歲自己偷喝爸爸的白酒,醉了渾身起紅點酒精過敏,是他把自己送到醫院,路上她還纏著要嫁給他,還對著他的嘴唇吧唧一口。
誰能懂這種心情啊!
她想逃,所以對阮臨安說道:“老板,我先去上班了。”
“咳咳,水。”他虛弱的撫摸著自己的額頭。
唐宛去給他添了一杯水,扶著他把藥給吃了,身體貼近的時候,她的胳膊被阮臨安握住:“能請個假照顧我嗎?”
唐宛於心不忍,打電話給蘇姐請了假,得到了一個很讓她驚喜的消息。
“小唐,咱們的項目入選了白玫瑰電視劇獎,導演、編劇、主演都入選了!你功不可沒啊!”蘇姐興奮的告訴她。
“真的嗎?”唐宛興奮地從沙發上彈起來,“我就說咱們的S+項目非常棒!”
“企鵝視頻會給你做個專訪,你既然身體不舒服就約明天下午吧,今天是演員進行采訪。”蘇姐貼心地提醒。
“好的,謝謝蘇姐。”唐宛掛掉電話,阮臨安看到她開心的樣子,自己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等我休息一會,下午帶你去挑衣服,正經采訪至少要穿個名牌,他們才不會看不起你。”
唐宛擺擺手:“不用,我衣櫃裏很多衣服呢,而且上次您給我買的衣服我還沒有穿幾次呢。”
“那是上次的,算了,你幫我熬點粥吧。”
“好。”唐宛去衛生間給他拿了沾濕的毛巾敷到他的額頭上降溫,就去廚房給他熬了點青菜火腿粥,煮了兩個蛋就是今天的早餐。
阮臨安絲毫沒有嫌棄早餐的簡陋,吃的津津有味。
唐宛看到他慢斯條理的進食,心想和當初在她家狼吞虎咽吃三碗飯一大盤豇豆炒肉的形象天差地別。
“怎麼,我臉上沾什麼東西了?”阮臨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就是您長得挺好看的。”唐宛收回自己的目光,埋頭吃飯。
“以後不要稱呼您,私底下你給我換個稱呼。”阮臨安有些不爽,“比如你以前叫的稱呼。”
“阮總?”唐宛試探的問。
“叫哥哥。”
“哥哥這個稱呼太綠茶了,我不要。”唐宛表示拒絕。
“年假給你多放三天,不扣工資。”阮臨安拿出打工人最愛的假期誘惑。
“好的,老板。”唐宛立馬改口,“威猛哥。”
“少一個字,我不是慢手喊麥的。”阮臨安表示不喜歡。
“威猛哥哥。”綠茶就綠茶吧,假期誰不愛。
阮臨安也不像平時端著架子了,傲嬌地回答:“嗯,這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