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宮內室,珊瑚宮大人的房間,珊瑚宮心海端坐在梳妝鏡前,幾名巫女細心的為她整理妝容。

“好了好了,這樣已經可以了。”珊瑚宮心海無奈的說道。

“那可不行,明天可是海祭之日,每任現人神巫女都要親自上陣祈雨的,珊瑚宮大人的妝容必須好好看看的。”

“這不還有個神使嗎?祈不祈雨和我沒有什麼太大的關係。”珊瑚宮心海溫和的笑了一下。

“珊瑚宮大人,你真相信那家夥是神使嘛?你可不要被他騙了,哎呀,真是急死我了。”

“是不是神使,一會不就知道了。”珊瑚宮心海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纖細的手指細細摩挲著自己扭傷的腳踝處,

“況且,你急什麼,有人比我們更急呢。”

牧九默有些恍惚的回到珊瑚宮心海為他準備的房間,瞧珊瑚宮那群人奇異的眼神,他今天算是出名了。

“真是麻煩啊。”可想而知。如果不做些有威懾力的事情,牧九默神使的身份絕對坐不安穩。

而且最重要的是,牧九默這張臉曾經在望瀧村的時候被很多人熟知,他再這樣子出去裝神使總感覺會被穿幫的樣子。

牧九默歎了口氣,他現在很著急,因為他必須盡快坐實神使這個身份,隻有坐實這個身份,他才能利用神使的身份去獲取一些情報,並引導事情向有利於幕府軍的方向發展。

而想要積攢聲望,隻有二個方法,一是像珊瑚宮心海一樣待民如子,這種辦法見效慢卻收益大,以這種手段獲得的民心凝聚而不易背叛。

第二種辦法是以武立威,這種辦法見效快卻風險大,以這種手段獲得的民心很容易暴亂。

牧九默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這裏,他必須在短時間內以雷霆手段立下威望。所以他選擇用第二種方法。

而既然想以武立威,那殺雞儆猴的方法必然少不了,牧九默這邊刀都磨好了,等半天沒見一隻愣頭雞前來送死。真是急死人了。

可能是牧九默的願望太過於強烈,沒過一會,還真有人敲門了。

牧九默推開門,一名巫女站在門口,神色毫無尊敬,“神使大人,有人找你。”

“帶路。”牧九默知道自己立威的時候到了,他故作高冷的回答道。

“神使大人,我還有事,請你自行移步吧!”巫女的神色有些輕蔑,擺明了想讓牧九默難堪。

牧九默也沒慣著,在八醞島,奧羅巴斯將殘餘的力量注入牧九默體內,雖然本意是想讓牧九默因力量衝突爆體而亡,但偏偏牧九默沒有死,這就導致奧羅巴斯有部分殘留的力量也被牧九默吸收了,所以牧九默也掌握了部分奧羅巴斯的能力。

恐懼之瞳!

牧九默的眼眸突然間變得虛幻起來,像是無數道絲線交織在一起,鏡像般的眼眸中勾勒出人最害怕的一幕。

巫女發出一聲慘叫,瞬間昏厥倒地,牧九默撇了撇嘴,這就被嚇到了?太不禁嚇了。

“算了,我還是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來找我麻煩。”

打定主意的牧九默走出珊瑚宮,明媚的陽光下,一道人影背對著他,毛絨絨的大尾巴不停的晃動著,似乎象征著來人心中複雜的思緒。

“誰?”牧九默故作高冷,連正眼都沒給他。

“反抗軍五郎。”五郎聽到聲音,轉過身,他堅毅的眼神望著牧九默,神色中看不出敵意。

“拜見神使大人。”五郎輕輕行了一個軍禮。

“五郎?”牧九默皺了皺眉,當初把他從海灘上救回望瀧村的就是這個叫五郎的人,按理說他應該對自己是神使這件事持懷疑態度,但五郎的神色中卻無半分敵意。

“雖然對神使大人為什麼會暈倒在海灘這件事頗感奇怪,但我相信珊瑚宮大人的判斷,我此次前來是為了請神使大人能否指點我一二。”五郎誠懇的請求道。

“指點一二?”牧九默上下打量著五郎的神色,確定了這貨是真的沒有一點陰陽怪氣,冷嘲熱諷的想法。難道這貨是真的想向我請教?牧九默有點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