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啊,你先把蠟燭吹了我再慢慢給你介紹。”喬夫人示意也去吹蠟燭。
為了盡快搞清楚怎麼回事,喬鍶恒邁步走到桌子旁邊,將蛋糕上麵的蠟燭吹熄。
美女們拍著手掌歡呼,氣氛好不熱鬧。
喬夫人開始按順序為他介紹:“這位叫王夢雨,是王氏集團的千金,剛從國外留學回來。然後這第二位叫阮星,她的父親在公安局任副局長一職,阮小姐今年剛大學畢業,年經著呢.......。”
“停!”喬鍶恒突然打斷喬夫人的介紹,道:“行了,不用介紹了。”
說完他轉向美女們,禮貌而又堅定道:“各位美女,謝謝你們今天過來給我接風,給我吹蠟燭,大家辛苦了。”
喬夫人剛介紹到第一位的時候,喬鍶恒就已經意識到她是什麼意思了。
他沒有多一句廢話地轉身往樓上走去,喬夫人衝著他的背影喚道:“鍶恒,客人還在呢,你到哪去?”
“我上去洗個澡,你們慢慢聊吧。”喬鍶恒頭也不回地往樓上走去。
“切,一個坐過牢的還這麼拽,本小姐還不稀罕要呢。”剛剛那位叫王夢雨的女子從沙發上站起。
“就是,我本來就是過來玩玩,看看笑話的。”另一位女孩也跟著站起。
喬鍶恒都把態度表達得那麼明確了,別的女孩就算是對他有期望也沒臉留下了,悻悻然地跟著從沙發上站起。
美女們故意揚高的音量很剛好地傳入喬思恒的耳內,他的腳步微停,臉色變了變,隨即加快了上樓的步伐。
喬鍶恒回到臥室,環視一眼四周,和他當初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看來這些年蘇惜確實沒有再回來過。
他找了套幹淨的衣服走進浴室,久久地洗了個澡。
他從浴室裏麵出來的時候,喬夫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他的臥室,此時正一臉惱火地盯著他。
“媽.......。”喬鍶恒喚了聲,臉色平靜地用毛巾擦拭著發上的水珠。
“你這是幹嘛呢?”喬夫人沒好氣地責備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一幫漂亮有身家又不嫌棄你坐過牢的女子,你居然一下全給我氣跑了。”
“媽,我還想問問你呢,你到底想幹什麼?”喬鍶恒睨著她:“你用得著這麼急著給我找對象麼?還一找就是一大幫。”
“我這不是怕你出來後不習慣一個人麼?”
“我更不習慣有個陌生女人在我身邊瞎晃。”
“一回生二回熟,相處一下就好了呀。”喬夫人打量著他:“鍶恒,你不會是還在想著蘇惜那個女人吧?我告訴你,那個女人我算是看透了,算我當年瞎了眼才把她帶回喬家來養,沒想到居然養出這麼一條白眼狼來。”
對於蘇惜的行為,何止是喬鍶恒覺得心寒,喬夫人也覺得心裏寒透了。
喬鍶恒掃了她一眼:“當初你為什麼會收養她?還不是因為你覺得愧對人家,不然你也不會收養她吧?”
“鍶恒,你怎麼回事啊?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替她說話?”喬夫人氣結。
“媽,我不是替她說話,而是開導一下你,希望你不要那麼記恨她,恨傷了自己的身體。”喬鍶恒苦笑了一下:“媽,我好不容易回來了,咱們可以不聊那些不開心的了麼?”
喬夫人點頭:“那好吧,不過下次你不可以這樣了知道麼?得對人家姑娘要有禮貌。”
“知道。”喬鍶恒隨口應允道。
“你也老大不小了,也是時候該為家裏添個孩子了。”喬夫人打量著他:“什麼女人適合過日子,這三年來在裏麵蹲明白了麼?”
“蹲明白了。”喬鍶恒隻想她快點下樓去,隨口答應著
“趕緊把頭發吹幹,到樓下吃點東西吧,我讓紅姨做了很多你愛吃的菜。”喬夫人叮囑完,便轉身往臥室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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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是以前南宮宸和喬鍶恒最喜歡到的夜色酒吧,還是那個VIP包房,就連服務生都還是以前那個。
不問世事的服務生笑盈盈地掃視著二人道:“宸少,喬少好久沒有一起過來喝過酒了,今天怎麼會來?”
喬鍶恒握著酒杯不語。
南宮宸道:“沒什麼,這幾年戒酒了。”
服務生下去後,南宮宸打量著喬鍶恒,隨即端起酒杯衝他道:“托你的福,我的病好了,能喝了。”
喬鍶恒拿起酒杯與他碰了一下,仰頭將杯子裏麵的酒如數喝盡。
南宮宸替他滿了一杯,笑笑道:“幹嘛喝得那麼急?出獄了不高興?”
喬鍶恒終於抬起頭來,睨著他:“為什麼大家都知道我今天出獄?”
“我怎麼知道?”南宮宸攤了攤手掌。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我比別人都關注你唄。”南宮宸想了想:“對了,慕晴通知蘇惜了,至於喬夫人是怎麼知道的,那我就不清楚了。”
喬鍶恒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兀自沉吟著。
南宮宸也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瞅著他道:“你是不是在想,蘇惜為什麼沒有去接你出獄?”
喬鍶恒搖頭,冷笑:“是她一手把我推進監獄的,我怎麼會指望她到監獄去接我?”
這句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他自己還是在說給南宮宸聽。
“你不想問她的情況?”
喬鍶恒睨著他:“怎麼?你想讓我重新栽入同一個陷井裏?這就是你今晚請我喝酒的目的?”
南宮宸搖頭:“不,我的仇已經報了,沒有必要再費這個心思了。”
“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覺得我有必要向你澄清一些事情。”南宮宸道:“這些事情不澄清,我擔心自己有朝一日又栽到你手中了。”
喬鍶恒隻是瞧著他,沒有說話。
南宮宸沉默片刻,一臉嚴肅道:“我不想費口舌去講太長的故事,我隻用一句話概括,那就是蘇惜早在嫁給你的時候,心裏對我的那點小暗戀就消失殆盡了。她會變成最後這個樣子全是你一手造成的,有句話說得好,不做不死,而你屬於自己把自己作死了的案例。還有那個方密,你最好去找她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
喬鍶恒沉默半晌,才吐出一句:“她跟你說的?”
“對。”南宮宸點頭。
“我明白了。”喬鍶恒端起酒杯衝他舉了一下:“你放心,你會一生平安的。”
“謝謝。”南宮宸喝了一口。
雖然他不清楚喬鍶恒究竟明白了什麼,但他向來不是好管閑事之人,自然也不會繼續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