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廠長安排的……,”
伍胖子見馮大爺把張春梅的東西往外搬,就先製止了他,並把我拉到一邊。
“我說大哥,你想幹嘛?這姑奶奶得罪不得,你還是讓邱薇住最邊上那間吧。”
“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等下再說吧……,”
伍胖子伸手把邱薇招呼過來,“你住那間房吧,裏麵也是打掃幹淨了的。”
他又讓馮大爺把張春梅的東西放回原位。
原來昨天晚上我喝醉之後,是伍胖子去飯店把我背回來的,所以他就跟邱薇認識了。
還是飯店老李的侄女到家具廠報的信,因為花狗同樣也喝得人事不省。
“還好我昨天晚上從朱家場趕回來了。”胖子說道。
我現在隻想知道張春梅怎麼會搬到這裏來。
伍胖子也不太清楚,他從朱家場回來的時候,張春梅正在往裏麵搬東西,還讓他幫忙。
“羅芳芳就沒有阻止她?”
“誰敢?馮老頭不讓她進來,她就揚言要跳到沙溪河裏去。”
以死相逼,我都覺得張春梅夠不了臉的。
一哭二鬧三上吊,她倒是全都使出來了。
“她真想來上班就讓她上吧,可以把她安排出去跑市場,這樣一來她也沒多少時間待在工廠裏。”
伍胖子的這個建議確實妙,我打算到時候讓他去管理張春梅。
邱薇做為我的秘書,她要和我共用一間辦公室。
我那間辦公室有二十幾個平方,也足夠我們兩個人辦公。
我拿鑰匙去開辦公室的門,發現門根本就沒鎖。
推門進去之後,裏麵一片狼藉,扔在地上的東西沒有一件是完好的,包括幾把椅子和我看的那些書。
就連那張辦公桌都被砸壞了一個角。
要不是何花提前告訴了我,我還以為辦公室遭到了打劫。
現場破壞得這麼厲害,今天早上起床的時候,我並沒有發現羅芳芳身上有傷。
她可能打贏了吧,那麼恭喜她了。
也沒聽說張春梅受傷。
她們兩個或許是把氣撒在了這些東西上。
“陳廠長,這……是怎麼回事?”
邱薇第一天上班就讓她看了笑話,恐怕也影響了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我隻是苦笑了一下,讓她先去伍胖子的辦公室待一會兒。
屋子這麼亂,我隻有自己來動手收拾,這種醜事也根本沒臉找別人幫忙。
何花也說過,羅芳芳昨天不讓她打掃。
但她今天還是來了。
“那個就是你的秘書?”
“對。”
“交給我打掃吧,說起來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何花有些傷感,模樣楚楚可憐。
“她們打你了?”
“沒有,她們隻是警告我不要癡心妄想,其實我有自知之明,是她們想多了……,”
我沒有出言安慰何花,她並不是無辜的,我們兩個心裏都懂。
“屋裏東西是誰砸的?”
“小張裁縫,她想來當你的秘書。”
“她這個瘋子……,”
“也不能全怪她,是老板娘打了你,她心疼……,”
嗬嗬嗬
這個理由真他媽的搞笑。
所發生的一切難道不都是她引起的嗎?
兩個女人相互辱罵,何花跑進來勸解,卻反而成了她們攻擊的對象。
她應該沒有跟她們吵,不然今天不可能還來上班。
已經快十一點了,羅芳芳還沒有回工廠。
我去了一趟商店,羅燕燕說她姐姐上午並沒有來過。
隔壁張春梅的裁縫鋪還是開著的,她此刻正在埋頭踩著縫紉機,估計是想盡早把手裏的生意完成。
我沒有去理張春梅,心裏在想羅芳芳究竟會去哪裏?
她也沒有在劉會計那兒。
我猜她或許是因為生氣跑回了老家。
羅木匠跟我爸並沒有過問昨天發生的事,何花說幹活的工人都不知情。
羅芳芳一整天都沒回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問羅木匠,“爸,芳芳在老家幹嘛?”
“她沒回去啊。”
我又問我爸,“芳芳是不是在家裏?”
“沒有,怎麼會事?”
完了,老板娘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