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能失去自由,我隻在拘留室待了一夜就受不了。
“小曹,你今年多少歲?是怎麼當上警察的?”
“我今年二十二歲,當過三年兵,幹警察還不到一年。”
原來他是通過招聘進入的警察隊伍。
盡管學曆和其他條件都滿足要求,又當過三年兵,但還是花費了很高的代價。
他說他要是不當警察的話,他爸就不會死。
因為他爸把看病的錢全部拿出來幫他疏通關係,甚至還借了一些外債。
我問他為什麼非要當警察。
他說那是他小時候的夢想,小時候他最喜歡玩官兵抓賊的遊戲。
我就嘲笑他,就他這體格,要是真遇上賊的話,也隻有挨打的份。
“陳大哥,你太小瞧我了,要不要我露兩手給你瞧瞧?”
“好哇,把你的本事拿出來讓我開開眼。”
他站在床上,直接一個後空翻落地,然後一個大劈叉。
“好。”
我給他鼓掌,他又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站起來,耍了一套組合拳。
我再次大聲叫好,但他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這次給我展示的是他的腳法,在拘留室的牆上留下了幾個比他還高的腳印
他看著矮小,其實隻是身上的衣服寬大而已,應該也有一米六八的身高。
“陳大哥,我六歲就開始習武,是自學成才,單手可以劈斷三塊磚。”
我還沒有想好怎麼誇他,他卻又泄氣了。
“唉,都怪我沒有關係,現在隻能做一些後勤工作,恐怕都沒有機會進刑警隊。”
“難道洪隊長不知道你這一身的本領嗎?”
“知道有什麼用?他就是不同意讓我當他的手下。”
我勸他不要鬱悶,等我出去以後會幫他想想辦法。
他欣喜若狂,竟然對我說,“陳大哥你知道嗎?我媽給我算過命,她說我在今年會遇到一位貴人,說不定這個人就是你。”
我指著四周的環境給他看,“我現在是罪犯,怎麼可能會是你的貴人?”
“誰說你是罪犯了?任何人沒有經過法律的審判都是無罪的。”
“那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被抓進來吧,我至少是個壞人。”
“聽洪隊長說你打斷了人家的手和腳,應該事出有因吧,不然像你這種大老板是不可能幹出那種事的。”
我就把我打人的原因跟他講了,讓他自己來評判我的好與壞。
他自己都說過,現在有個‘三河幫’,我是‘幫主’。
小曹沒說我做錯了,隻說我下手有點殘忍。
換做是他的話,也不會允許任何人去欺負和侮辱自己的親人。
他也不相信我會是什麼幫主,用他的話說,流氓是不會穿西裝打領帶的。
我們兩個吃光了張春梅送來的東西,也喝光了瓶酒。
我拍著胸脯跟小曹保證,不管結果如何,他想當刑警的事我都會盡力幫他想辦法。
大年三十的晚上,羅芳芳又來看我,還給我帶來了一碗餃子。
小曹直接把他帶到拘留室,幫我們點了一盞燈。
“陳大哥,你們就放心在裏麵聊天吧,沒人會來打擾你們的。”
“你真的不怕受處分?”
“不怕。”
羅芳芳也就沒有回去。
我這一輩子都不會想到,居然能在公安局的拘留室裏和她行一次魚水之歡。
是兩次。
如果是張春梅的話,可能還會刺激一點。
最後一次的時候,我還差點把張春梅的名字叫出來了。
羅芳芳說她去找過李玉琪,也去找過江衛國。
本來大年三十我都可以出去的,是李玉琪為了讓我長記性,故意讓我多受一天的罪。
李玉琪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這對我來說還是個謎。
其實她也不知道,宇縣的一位大人物是公司的後台。
知道那件事的隻有三個人,我、江衛國和花狗。
想到三河幫這個件事,我又突然意識到,花狗是不是就是仗著有位大領導撐腰,才搞出那麼一個組織來?
羅芳芳說,他也把我被抓的事讓人告訴了花狗,隻是她還沒有見到花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