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像小曹那樣勸他們離開,隻是讓他們不要在醫院裏大聲喧嘩。
原來蟒蛇昨天晚上就被警察抓進去了,而花狗可能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那他一定在石崗鄉伍家村組織人員那條機耕道。
受傷的那兩個兄弟已經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躺在病床上微微睜開雙眼。
他倆見我進來後想開口說話,我上前安慰他們先好好休息。
有兩個派出所的民警守在病床前,等著給他們錄口供。
我跟小曹說,“能不能讓他們明天再來?”
小曹就去跟那兩個警察交涉,得到的答複是,派出所的張所長下了死命令,隻要人一蘇醒,就必須把口供錄完。
我當著警察的麵谘詢醫生,病人剛剛才做完手術,神誌都還未完全清醒,是不是應該好好休息?
醫生支支吾吾不敢表態。
我指著病床上的人對兩個警察說道:“你們自己看看,他倆這種情況能接受你們的問話嗎?回去跟你們所長說,明天再來,這個時候你們應該去全力緝捕凶手。”
“你是誰?跟他們什麼關係?”
小曹低聲跟他們講,“這位是宇誠國際的陳總,受傷的是他的老鄉。”
小曹沒有用‘兄弟’這個詞,看來也是有所顧忌。
他讓這兩名警察給他個麵子,並拿出了自己的證件。
“你是刑警隊的?”
“是啊,你們張所長跟我們洪隊長的關係很好,他應該不會為難你們。”
看小曹證件的那名警察答應給這個麵子,但是他們要給病床上的兩人戴上手銬。
不用我說話,小曹都認為這樣做有些過分。
受害者又不是嫌疑犯,給他們戴手銬本身就不合乎規矩。
這兩名警察還是把手銬掏出來了,瞬間就激起了我內心的憤怒。
我過去一把搶過其中一名警察手裏的手銬扔在地上,“你們敢,還有沒有王法?”
另外一名警察想把手銬戴在我手上。
小曹趕緊上來勸阻,“大家都是自己人,千萬別傷了和氣。”
被我搶奪手銬的那個警察從地上把手銬撿起來,哢嚓一聲銬在我的手腕上。
“我們是兵,他是匪,算是自己人嗎?我今天要告他襲警,把他抓回所裏去。”
“兩位兄弟,陳老板不是一般人,我看還是算了吧,別把事情鬧大。”
“少廢話,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有多麼的不一般,現在就把他帶走。”
給我戴手銬的那個警察說完話後就把我往外拖,我的手腕也被勒得生疼。
小曹替我說好話,“兄弟兄弟,給個麵子,他是我大哥……,”
“你大哥?”
“對、對,把他放了吧……,”
我看見小曹往扯我的那個警察身上塞了一包香煙。
我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有本事就把我抓回去吧,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行,我也想看看你能耐到底有多大。”
那個警察沒有收小曹的煙,抓著我朝樓下走去。
吳東他們見我也被銬起來了,立馬上來把我們團團圍住,讓兩個警察放人。
“都給我閃開,信不信把你們全都抓回去?”
吳東說道:“不用你們抓,我們自己會去,必須讓你們所長把凶手交出來。”
“我們現在就走,兄弟們,去派出所要人。”
恐怕石崗鄉的人還沒有如此團結吧,十幾個人手拉著手,大搖大擺走在馬路上。
後麵的警車隻能不緊不慢地跟著,狂按喇叭也沒有用。
小曹也在這輛警車上,他跟我對視了一眼,臉上充滿了敬佩。
在路口萬豪酒店門口的時候,我看見了周紅豔,她正注視著警車前麵的那一排人。
我拉開車窗喊了她一聲,她就跑過來逼停了警車。
“喂,你想幹什麼?”
周紅豔並沒有理會問她話的警察,而是問我,“陳總,這到底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我又有犯法,現在卻被戴上了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