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張春梅感到無所謂,甚至還讓我帶她在這裏好好玩幾天。
“愛國,既然都已經來了,我們就不要著急回去好不好?我也正想看一下這邊的服裝市場。”
我讓她先給羅芳芳打個電話。
她把電話塞給我,“你讓我怎麼說?還是你打吧。”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但這個電話還是要打的。
好在是我媽接聽的電話,我告訴她蘇清清已經搶救過來了。
“媽賣P的……,”
我媽鬆了一口氣,罵了一句髒話。
她問我哪天回去,我說可能還要等過幾天,也以考察這邊的服裝市場為借口。
剛掛完我媽的電話,阿敏的電話打了過來,她問我們在哪裏。
“在醫院門口,有什麼事嗎?”
“陳先生,為了向你們賠不是,今天晚上我請你們吃飯,稍等一下,我開車過來接你們。”
周光明還在生阿敏的氣,不願意跟我們一起去吃飯。
周紅豔罵他不是男人,問他為什麼這輩子非要在蘇清清這棵樹上吊死?
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
我也勸周光明要打開自己的心結。
他卻衝我發脾氣,“陳愛國,你個王八蛋是人生贏家,我佩服你,我周光明今天發誓,一定要在外麵混個人樣來,否則一輩子不回去。”
媽的,關我屁事?
阿敏請我們吃的是南方菜,味道有些獨特。
她說昨天這個時候蘇清清的情況真的很危急,她也是在考慮了好久之後才決定給我打的電話。
“陳先生,你畢竟是孩子的親生父親,來看阿清也是應該的。”
阿敏隻承認在這件事情上騙過周光明。
也的確如此,她昨天晚上並沒有說蘇清清已經沒了。
周紅豔問她,“我堂哥是不是在你們那裏上班?”
“他是你堂哥?怪不得你們會一起來。”
周紅豔特意強調了一句,“他隻是我的堂哥……,”
“那這位是……?”
阿敏在問張春梅。
“她是我……朋友。”
張春梅不滿意我在別人麵前這樣介紹她,她知道這裏是個開放的城市,就自己重新介紹道。
“我也是陳愛國兒子的媽媽……,”
“哦——,”阿敏看了我一眼,“我聽阿清提起過,你是老二吧,挺年輕漂亮的,陳先生真有本事。”
老二?
我覺得這是個很汙辱人的詞彙,可張春梅卻沾沾自喜。
我們又聊到了周光明,他之前的確在阿敏公司所屬的工廠裏上班,不過現在並沒有了。
阿敏說周光明是個人才,應該能在南方闖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
“他隻是對於愛情太過於執著,阿清早就告訴過他,他們兩個已經成為了過去式,可他還是不願意放手,這也讓阿清苦不堪言,所以昨天晚上才……,”
原來這裏麵還藏著一件事,蘇清清之所以會動胎氣,其實就跟周光明有關,不然他也不可能知道蘇清清在醫院裏。
昨天是星期天,周光明下午又去找蘇清清,兩人又談到了複合的事,並越說越激動。
是周光明把蘇清清送到醫院來的,然後才打電話通知了阿敏。
可蘇清清在病房裏並沒有告訴我這些,可能是怕我找周光明的麻煩。
而我今天反而被周光明教訓了一頓。
“陳先生,我已經為阿清請了最好的護工,所以你不得擔心她在醫院的飲食起居,你們孩子的情況也很穩定,明天你就可以去看看他。”
我根本就沒想到過蘇清清的飲食起居,隻能非常尷尬地感謝了阿敏。
“對囉,有沒有想好給你們的baby取個什麼名字?”
“讓他做主吧,反正孩子是跟她姓。”
就算蘇清清沒事,我的心情也沒有好起來。
主要是因為錢。
來時的機票錢還是周紅豔墊付的,這次害得她白跑了一趟,所有的開支都應該由我來出。
還有蘇清清和孩子在醫院的花銷,這也將是一筆不小的費用,隻是現在暫時還沒有叫我出錢而已。
我在南方不可能打電話回去找羅芳芳要錢。
再說她也不一定會給。
希望就隻能寄托在張春梅身上了。
“梅兒,你這次出來帶的有錢嗎?”
“沒有……,”
我沒有再問她,因為她回答得很幹脆,說明她早有準備。
這個女人我還是很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