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用刀刃,而是用的刀背。
盡管如此,一道鮮血還是從刀疤男的頭頂流下來。
“操你媽的……,” 我一腳把他踢翻在地,“老子要慢慢弄死你這個畜牲,先砍斷你狗日的手筋。”
刀疤男的雙手被綁在椅子後麵,我抓住他的一隻手,就想手起刀落,突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是剛才給我遞刀的那個小夥。
“陳老板,你還真下得去手。”
“什麼意思?他不該死?他這種人留在世上不知道要毀掉多少家庭。”
蘇清清衝過來奪過我手裏的刀,也使勁把我往後推了一掌。
她罵我太衝動,根本就沒有為她和四個孩子考慮。
其實他們都被我騙了,我怎麼可能真的去砍斷刀疤男的手筋?
剛才那一刀我也是收了些力道的,不然就算是刀背,也能要了刀疤男的命。
他們就是想試試我的膽量,所以我不能慫。
既然是演給他們看的,那就幹脆在真實一點。
“把刀給我,快點,我今天就是要廢了這個狗日的。”
“陳愛國……,”
蘇清清把刀抵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
“你幹什麼?給我把刀放下。”
“我不想讓我的兒子有個殺人犯的爸爸,為了這個畜牲不值得。”
蘇清清也是真的狠,想用這一招逼我妥協。
我怕她真的傷了自己,就答應不會要了刀疤男的命。
“清清,乖,把刀給我。”
她搖了搖頭。
那就不用刀,讓我先用拳頭收拾刀疤男一頓再說。
“狗日的……,”
我用腳踩住他的大腿,俯下身子,朝他臉上揍了兩拳。
那兩個小夥把我拉開了。
帶我們來的年輕人對我說道:“陳老板,你再揍他叫我們怎麼向別人交待?還是讓法律去處置他吧。”
這次我也打爽了,出了心裏的那口氣。
刀疤男滿臉是血,像頭死豬一樣躺在地上。
兩個小夥把刀疤男從地上扶起來,解開綁在他身上的繩子,然後把他架出了屋子。
蘇清清把手裏的刀放在書桌上,過來踢了我一腳,“陳愛國,你怎麼這樣無法無天?有沒有想過後果?”
“怕個球……,”
“你個王八蛋,有種再說一次?”
有外人在,我不想跟一個女流之輩逞能,讓她就是了。
“陳老板,我姓吳,比你小一兩歲,你果然夠狠的,走吧,三哥跟四哥在家裏等你。”
我問小吳,“搞了半天你們是騙我的,根本不敢讓我殺了那個狗日的對不對?”
“他是我們從看守所‘借’出來的,目的是為了讓你出出氣,不會讓你殺了他。”
能從看守所‘借’人出來,說明方三哥跟麻老四的確不簡單。
他們這樣大費周折地幫我,到底是為了什麼?
方三哥家裏除了麻老四,還來了一個孔老七,宋軍也在這裏。
這幾個人坐在客廳裏吞雲吐霧,各人麵前都放著半杯紅酒。
雪茄配紅酒,這是一群很會享受生活的人。
蘇清清被靜姐拉到了臥室裏,讓她不要打擾我們男人談事情。
小吳已經把剛才發生的事向麻老四耳語了。
麻老四又在方三哥麵前小聲嘀咕了幾句。
“四哥,我代我婆娘謝謝你送的紅包和祝福,那些錢你為什麼不……,”
麻老四打斷我的話,“生病的那個是你婆娘?屋裏那個又是誰?”
他是故意這樣問我的。
“也是我婆娘。”
“老弟,難怪你這麼瘦,你到底有幾個婆娘?”
問我話的是孔老七。
我告訴他自己有三個婆娘,跟靜姐在屋裏的那個以前是‘副局長’。
蘇清清之前‘副局長’的身份成了我在這些人麵前炫耀的資本。
“了不起,了不起……,”
孔老七對我豎起了大拇指。
他竟然也是宇縣人,隻是全家早已經搬到了省城定居。
方三哥問我現在心裏舒坦了嗎?
“算是出了口氣吧,今天要不是我那婆娘攔著,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你會把他殺了?”
“那倒不會,隻會讓他後悔自己的所做所為,三哥,謝謝你幫了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