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新手上路,請設置一個腦子保管處。
陰霾的天空有烏雲在不斷翻滾,隨著一道枝形閃電在雲層裏閃滅,轟的一聲爆鳴,雲層中蓄好的水池終於崩潰,如同轟炸機打開了艙門,成千上萬噸炮彈向大地傾瀉。
轟隆轟隆,電閃雷鳴,雨水則在大地上飛濺,濺的四周白茫茫的一片。
“好疼……”
女孩在鏽跡斑斑的鐵床上睜開了雙眼,黑色的眼眸渙散茫然,但很快就重新聚焦了起來,看到了木質結構的天花板。狂風在窗外猛打著玻璃,老舊的窗戶被震得一顫一顫的,讓人感覺玻璃下一刻就會崩潰了一樣。
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味道,她呼吸的很慢,但還是在吸入胸腔的那一刻,被這種混雜著各種臭味的黴味給臭到了。身體難以抑製的咳嗽起來,鐵床也吱呀吱呀的作響。
女孩咳得想吐,可肚子裏麵已經沒有什麼東西了,她隻能用手捂住嘴,防止器官被咳了出來。抑製的感覺並不好受,因為肚子裏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所以在恢複神智的那一刻,各個器官開始運作了,腸胃也扭曲了起來。
水,得喝水…
女孩艱難的從床上爬起,然而纖細的小手光是撐起這個身體的骨架看起來就幾乎快要散架了般。身體各處被抽打出來的傷痕,也是火辣辣的,通入骨髓。
此刻,她意識到自己應該是昏過去之後被人打了,卻又感覺有一絲不對。按理說昏迷後被人毆打,主要也是集中在某幾個部位,要麼正中要麼側位,因為是躺著的,所以最多也就用腳踹或者棍打。但現在升級反饋給人的感覺像是被吊起來打了一樣,手腕處有明顯的淤痕,手腕跟肩膀連接處感覺要脫掉了一樣,身體構造也是各種疼痛,被打的部位也是布滿全身,非常的均勻。
“不,不對,我不是被車撞了嗎?”女孩有些搞不清狀況了,“話說回來,這又是哪兒?”
她慢慢坐起身,伴隨著身體抖動發絲飄逸滑落至肩膀,她奇怪的看著自己的發絲,環顧著四周,明明陌生,可眼前的一切卻又無比熟悉,就像是住了十多年的老巢一樣。
除了玻璃窗的那人。
窗戶將她的麵貌照映出來。黑發,黑眸,慘皙的肌膚看起來像是幾百年沒見過光一樣,瘦弱的身軀令人感覺輕輕一掰就能把骨架掰斷。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是穿越了,不,是早穿越了,現在才覺醒。
沒錯,女孩名叫上杉月,是來自隔壁的天國王朝的穿越者,母胎單身20餘年,從學校畢業有幾年了,目前在一家健身房做銷售工作。
回想起他這一生,似乎也沒有什麼波瀾壯闊的曆史,從小到大都是平平無奇,成績沒有多好沒有很壞,就是一般般的那種。也沒有多大的野心,就是想找個工資還行,勞動八小時,周六日雙休的那種,或者工作八小時,月休6天,他也心滿意足了。
懷著對未來生活的憧憬迎接了畢業,然後他發現工作就是狗屎,每天都是加不完的班,幹不完的活,還有莫名其妙的party。對於他這種不抽煙,不喝酒,晚上11點前就要入睡,養成了良好生活習慣的人來說,都市快餐生活就是對他身心的摧殘。
現代市民跟古代布衣好像也沒有多大的區別,都是終日忙於勞作,為了生存而奔波,時間都花費在勞作上。唯一的不同就在於現代社會物質極大發展,相較於古時候匱乏的物資,現在的人們基本上都可以吃上肉了,還有互聯網可以消磨時間,這是古人所不具有的。
但無論是古今,都得勞動,或者說人類社會的本質就是勞動生產的過程。簡單來說就是不吃飯就會死,不賺錢就無法生存。
不堪壓迫的他換了另一份工作,找了家健身房當銷售,包食宿免費健身,好像也還行。懷揣著美夢的他,又一次踏入了深淵,如果說上一份工作是資本主義的話,那這一份就是老牌資本主義,直接夢回上個世紀,每天工作時長11個小時,早班時長14個小時,平日裏是十一點到十點,值班仍是到10點,從早上八點開始。什麼,你說加班費,工資1.5倍,抱歉,那些通通不存在,公司要的是一頭狼,戰狼,而不是矯情的年輕人。
無奈,在業績的壓迫下他不得不又提桶跑路了,一個月兩三萬的業績有啥用,話費都還貼了不少錢。於是乎,他悟了,在大城市裏麵生存,還不如回老家打螺絲,雖然工資不高,但總歸還過得去。
隻是他這一次並沒有跑成,某天晚上外出派單留資源的路上,他突然聽到了一聲汽車人變形的聲音。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穿越了,還生活好幾年了。隻是年紀太小沒法兒一次性複蘇,隻能一點點的回想,直到昨天挨了一擊,才全部回想起來。
癱在床上,回想起現在的生活,痛,實在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