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瑛冷笑一聲,說道:“好,我就期待你的成竹在胸。”
然而就在此時,卻聽身後傳來一聲冷笑。
韓瑛冷聲道:“就是在什麼?茸城拓荒,非得要石街自治章不可嗎?石家礙事,又礙得住仙盟大勢嗎?你對石街下手,是為了拓荒大業,還是為你一己私利,你自己說說看呢?”
“周璐師妹,你還要考慮清楚一件事,你若是信了他的話,就等於和修文分道揚鑣。這並不是一個是非問題,而是一個基本的信任問題。”
韓瑛說道:“韓穀明……我父親選定波瀾莊來牽頭布局拓荒,是看中了你們的能力,為了能順利推進拓荒工程,一些基於人性的違法亂律之舉,也都能視而不見。但記住了,給你們的一切優待,都是為了拓荒,若你們連這件事都完不成……”
這番話說完,餘小波又歎了口氣,似是無奈,但看著麵前已無言語可對的俏麗女子,知道她內心已亂。
周璐如蒙大赦,感激地向她點點頭,而後便立刻踩動了足下長靴裏的神行陣,翩然而去。
餘小波隻聽得心中一陣驚濤駭浪,不由解釋道:“師姐,我們當然沒有忘記正事,我現在不就是在……”
待周璐走後,餘小波才擺出苦澀麵容,向韓瑛認真拱手行禮,說道:“韓瑛師姐,為什麼啊?”
韓瑛聞言,止步,回首,那如廣寒弦月一般冰冷徹骨的目光,霎時間凍結了餘小波的全部念頭。
這番話說來,餘小波更是錯愕:“師姐,你是因為這件事才來阻止我?”
韓瑛說道:“事成,就無不妥,畢竟就連那些墨州魔頭都搖身一變成了定荒元勳,你這種油滑小人沐猴而冠的戲碼更是屢見不鮮,但你事成了嗎?”
韓瑛看了他一眼,卻沒作理會,而是對周璐說道:“行煙堂主有事找你,快些去吧,別讓她等。”
周璐冷笑:“我倒是真沒想到,你居然能堂而皇之地說什麼正義!”
韓瑛則淡然說道:“不要對她下手。”
“不,我和她隻是普通的同門關係,我隻是看不慣你。”
餘小波隻得再次拱手告罪:“師姐教訓的是,大局未定之前,我不該過度分心在一己私欲上。但也請師姐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即便是私利居多,但仍有利於拓荒大業!而成敗之數,我更是早已成竹在胸!”
“與他無關。”韓瑛說道,“我指的是‘單身一年’的荒誕說辭,你單身一年,隻是因為算經組不允許工作期間戀愛,而餘少單身,也不等於薄公子單身。這一年來你的紅顏知己有6人之多,而被你鎖定為第七人的周璐,你又打算陪她玩多久?”
待他再次回神,韓瑛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之後,餘小波在三星書屋外休息了好久,才將那一道瞥視留下的森寒排除出神庭之外,而後長出口氣。
“唉,周璐是動不得了,那就隻好……從他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