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跟在穆雨晴身旁的侍女小布就發出一聲痛哼,無力地蹲了下去。兩名中年人冷汗如漿,動也不敢動一下。
那壯漢的語氣雖然柔和,卻仿佛是惡獸撲食前最後的蟄伏,每一個音節都隱藏著爆發的風險。
“我知道這附近有個不錯的小酒肆,幾位應該不會嫌棄我的地主之誼吧?”
下一刻,眼前的世界仿佛被一道漩渦扭曲。
再次回過神時,月央人已經出現在一間陰暗的小房間裏。
一張圓桌,四隻板凳,一個宛如野獸一般的年邁巨漢。
“好了,歡迎來到我的酒肆,接下來,我問什麼你們就說什麼。”
祝定荒急道:“你不能關押我們,我們是……”
砰!
一記重拳直接悶在這月央中年的鼻梁上,頓時將他的鼻梁骨,和胸前作為防護之用的法寶打得粉碎,更讓他整個人向後倒跌,後腦撞到了狹小房間的牆壁上。
“煞筆聽不懂人話?我特麼還沒問呢。”巨漢淡淡地爆了句粗口,而後看向穆雨晴,“別誤會,我還沒開始張牙舞爪,所以先別急著評估我的底細,後麵咱們有的是機會。”
穆雨晴老實地點點頭。
“呸,倒是挺識時務的。”巨漢啐了一口,“第一個問題,為什麼要試探王洛?”
何向西冷汗不斷,膽戰心驚地看向穆雨晴,似乎是怕她將不該說的話說出來。
但穆雨晴卻絲毫沒有隱瞞:“因為我們樓主認為茸城拓荒過程中,不應該出現計劃外的變量。拓荒行動需要的是周密的部署,嚴格的執行,而不是隨心所欲地任命先鋒,變更計劃。這次拓荒雖然是茸城主導,但月央作為鄰國,比任何國家都更有義務確保祝望人不會誤入歧途……重蹈我們的覆轍!韓武先生,這個回答,你滿意嗎?”
“哦,你居然認識我。”韓武有些微的驚訝,“看來月央赤樓的同行也不光是廢物啊,我還以為上次拓荒時,赤樓樓主化荒,讓你們已經徹底被邊緣化,集體沒落了呢。”
此言一出,除了穆雨晴外的三人,明顯都有些怒意上湧。
韓武頓時笑了:“對,被人一句話就挑動肝火,這才是我印象裏的赤樓行走嘛。所以,第二個問題,這位姓穆的小家夥,你到底是哪個組的?”
穆雨晴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歎息道:“聞者之首,真是令人眼界大開……我的確是赤樓下屬,但我並不直接聽命於赤樓樓主,這麼解釋,韓先生能接受嗎?”
韓武的笑容也不由收斂了幾分,那野獸一般的侵蝕性頓時被理性所取代。
“看不出,你是月央國主補天君的下屬,所以,試探王洛,也是補天君的意思?”
“抱歉,這個問題,就算你打碎我的鼻梁,我也不能回答。”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