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瑛簡直是目瞪口呆,過了好久才回過神,說道,“你,你認真的?”
王洛鄭重點頭:“若是師姐在,多半就會這麼做。”
“尊主才不是那樣的人!”
“!?”韓瑛被回旋鏢正中要害,簡直痛徹心扉,隻覺心中明明有百般道理,卻居然和眼前人講不通!
而這種感覺……不得不承認,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懷念了!
還記得很早時候,鹿芷瑤非要用白馬非馬之類的詭辯術來逗她,氣得她直接一個離家出走,在周郭雨林裏啃了一個月的樹果,才被姍姍來遲的鹿芷瑤領回去,偏偏回去的路上,鹿芷瑤還要用話術逗她……
但懷念歸懷念,堂堂國主,卻不能讓主觀情緒左右理智,更何況這不是在對比誰更了解鹿芷瑤,而是在討論國策!
韓瑛於是深吸了口氣,說道:“無論你與尊主大人多麼心有靈犀,我才是陪在她身邊的那個人,她的做事風格,我比你更了解!”
王洛愣了一會兒,說道:“我覺得你應該是犯了經典的把心裏話和場麵話說反了的錯誤。”
韓瑛唯有抱頭不語。
好在書房內還有一位忠心耿耿的老臣,願意為主君排憂解難,化解尷尬。
“王山主,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你的建議我也認為有一定道理。但在我們倉促決策之前,還是應該三思為上。我已經派出手下得力的聞者前去查探情況,他雖然修為不算頂尖,卻是拔荒史學的專家,月央的凝淵圖是否有問題,他可能比咱們三人都更具權威性。我想,至少可以先等到他的報告,再做決策。”
而話音剛落,書房的門就被人輕叩了三下。
下一刻,韓瑛輕輕一笑,身形便消失在書房中,連帶桌前的茶水糕點也隨之一道不見。王洛則順勢坐在她的座椅上,輕吐一口氣,將縈繞在椅子上的女子體香清除殆盡。
之後,韓穀明點了點頭,才令書房的木門吱呀一聲打開。
哪怕對於心腹聞者,有些秘密也是不能令其知曉的。
而隨著木門開啟,一個短衫短褲的老人出現在門前。王洛見到他,微微吃了一驚:“閆教授,原來你一直在做兼職?”
閆富學對王洛露出熱情的笑容:“王山主,又見麵了,今日不能隨你一道遊覽靈山,真是讓我深感遺憾啊。”
韓穀明催促道:“好了,閑話可以之後再說,先說說你的結論吧,月央的凝淵圖,到底有沒有問題?”
閆富學走近書桌,回頭擺擺手關上木門,然後鄭重地回複道。
“有,如總督大人所料,月央的凝淵圖,確實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