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要把二百兩銀子翻到二兩千?”

顧屹寒聽到她提出這要的要求,心裏頗為震驚。

雲箏毫不客氣地發動嘲諷,“按照之前的賭約確實是翻一倍,可王府賬目上居然隻剩不到二百兩銀子,就算翻一倍,也隻有四百兩銀子,這些錢連你的病都治不好,哪裏夠我花?”

這話說的顧屹寒臉色青了又紅。

但她說的很有道理,即便關乎自己的臉麵,他也無法反駁。

以前他自暴自棄,是因為自己的身體沒了治愈的希望。

現在,他當然要為了治病鏟除各種困難。

隻是現在缺錢用,他這樣子如何去想辦法掙錢?

依靠她麼?

“所以你就答應了王海的提議?“

顧屹寒很不讚成,“王海和田康都是太子的人,你若跟他過去,萬一遇到了太子......\"

話還沒說完,雲箏就打斷他的話,“王爺,看來你還沒弄懂,我不是來和你商量的,而是通知你一聲。”

“現在王府由我做主,這是你親口承諾的。”

顧屹寒臉色迅速沉下來,“可你貿然前往太過危險,就算要掙錢,也該顧著身體安危。”

“你在關心我?“

雲箏忽然話鋒一轉,視線落在他的臉上。

看得顧屹寒麵色一紅,“誰關心你,別胡說。”

“那你臉紅什麼?”

雲箏盯著他臉上兩團可疑的紅暈,壞笑道:“還說不是關心我,不過放心啦,對付這些人我剛好綽綽有餘。”

顧屹寒的臉色漲紅得更厲害。

不過,雲箏來不及看他窘迫,交代他還需要喝一碗藥,轉身就走了。

顧屹寒眼巴巴地看著她離開,不知為何,心裏忽然有些舍不得她。

這女人,說好的陪他喝藥,她居然忘記了!

掙錢這麼重要?

實在不行,可以把那塊翡翠玉活當......

一想到這裏,顧屹寒忽然反應過來,自己這是在想什麼?

那可是皇祖母留給他的唯一信物!

短短幾天,雲箏的存在對他來說已經這麼重要了嗎?

顧屹寒臉上的紅暈漸漸褪去,陷入了沉思。

外院。

王海得到雲箏帶著雲雅出門的消息,就將田康從柴房裏放出來。

在眾人嘲笑的目光中,田康狼狽地從管家房間裏搬出去,順帶洗了個澡。

“太子給你的藥呢?”

王海趁著四下無人,悄聲問。

田康陰惻惻地看他一眼,從床下的木箱裏翻出一小包白色粉末,遞了過去。

“隻有這些了,太子讓你現在就下?”

田康懷疑地問。

“這不是你該問的,現在先把顧屹寒這廢物弄死再說。”

說完這句話,王海將藥包藏進袖口,溜了一圈後去了廚房。

好在此刻廚房隻有兩個燒火丫在,王海悄悄地下了一半的粉末到了灶台上的熬藥砂鍋裏。

濃重的中藥掩蓋了那股異味。

等這一切做完後,雲香才匆匆進來,“王管家你也在啊,我是來給王爺送藥的。”

“你忙,你忙,我隻是進來看看廚房缺什麼。”

王海笑眯眯地看著她將藥端走,臉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果不其然。

沒過半刻鍾,就聽見主院傳來雲香撕心裂肺的叫喊聲,“不好啦!快來人,王爺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