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勤王永王兩人,雲箏才回到主院。
“事都辦妥了?”
顧屹寒獨自坐在床邊,手裏拿著兵書,見到雲箏過來,立刻將兵書放在一旁,拉著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
鼻尖輕輕一聞,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茶香。
他覺得很是安心,幹脆將臉輕輕靠在少女的肩膀上,瘦削的下巴蹭著柔軟的衣料,讓他無比滿足。
雲箏看著他好似小貓一般的動作,不由得輕笑,“有我出馬,勤王和永王自然很配合,你這是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她現在最怕顧屹寒動不動就不舒服。
財神爺的安危,她很關心。
“身體沒事。”
顧屹寒揪著她的袖子,歎了一口氣,“要不是本王變成這樣,也不會讓你如此奔波操勞。”
“這算什麼操勞?”
雲箏壓根不覺得累,她最喜歡搞這些陰謀詭計了。
自從穿越過來後,相比那些整天待在後院的女人,她更喜歡當個征戰四方的小戰士。
看到一個一個人不停追隨自己,她心裏就開心。
就很喜歡這種裝逼的感覺。
但顧屹寒不知道她的心裏想法,見她臉上帶著興奮,倒也沒說什麼。
看著她為自己擔憂的側臉,他甚至有些小歡喜。
這個女人終於知道心疼自己了。
盡管這樣的心疼並不是來自愛,但至少,也是屬於她的關心吧。
他願意這樣騙自己。
隻要她能留在自己的身邊,就足夠了。
入夜後,雲箏耐心喂他吃完飯,叮囑道:“之前在地牢裏你沒有睡好,現在好好休養,後麵還要打一場硬仗呢!”
“放心,本王會一直陪著你。”
顧屹寒點頭,眼裏全是她的纖細的倒影。
臥房內的燭火很快熄滅,雲箏累了一天,逐漸睡去。
躺在外側的男人卻輕輕將上半身靠近她,一雙大手按在少女圓潤的肩頭,占有意味不言而喻。
“箏兒......”
男人盯著她那在夜色中依舊泛紅的嘴唇,喉結一動,悄悄親了下去。
親了還不夠,還想繼續深入。
但少女似乎對堵住的口舌覺得憋悶,嚶嚀了一聲,翻身一轉,抱著薄被再次沉睡過去。
男人的手微微抬起,最終還是沒有將她的身子掰回去,不再動她。
“罷了,來日方長。”
顧屹寒舔舔嘴唇,舌尖似乎還縈繞著少女的馨香,心口微動。
反正她的初吻被他占有了,等他身體恢複好,他會想辦法讓她留下的。
他會對她負責到底!
這一夜沒睡好的人,還有聶皇後。
自從青玄帝清醒後,他就在乾坤殿單獨召見了聶皇後。
聶皇後還處在被雲箏毀容的沉痛和恨意裏,一聽到青玄帝醒了,連梳妝打扮都等不及,匆匆趕過去。
誰知,她剛進殿內,就發覺了裏麵凝滯的氛圍。
青玄帝麵色憔悴地半躺半坐在床上,盯過來的眼神透著陰狠和厭惡。
聶皇後心頭咯噔一聲,壓下不妙的直覺,將臉上的傷口故意展露給他看,“陛下,您終於醒了,在您昏迷的這兩天,臣妾真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哼,你倒是說說,你受了什麼委屈?”
青玄帝嘴角帶著一抹蔑笑,似乎看她玩什麼把戲。
“陛下,臣妾苦啊,為了抓住讓您昏迷的凶手,這才找到了九王妃的頭上,臣妾不過是問她幾句話,她居然和臣妾動手,還傷了臣妾的臉,陛下,九王妃實在大膽狂妄,您一定要懲治她!”
聶皇後咬牙決計要唱苦肉計,淚水流過隱隱浮現的魚尾紋,鋪在青玄帝的腳下,乍一看倒像個瘋婦。
青玄帝嫌棄地挪開腳,語氣不滿,“你要朕如何懲治?”
“自然是將她下獄,代老九休了個以下犯上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