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箏回到王府後,和顧屹寒說了青玄帝出爾反爾的事。

“父皇自小都護著太子,這一切都在本王的預料之內。”

誰想顧屹寒臉上的表情比她想象得還要平靜。

“太子下毒一事,父皇高高舉起,輕輕放過,無非是不想在他動手術的時候無事生非。”

顧屹寒思慮周全,“朝堂之上有一半都是聶家的人,父皇這麼想也無可厚非。”

“可是,我覺得這樣讓你很委屈。”

雲箏感歎地道:“王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顧屹寒聽到她那句話,心裏甜甜的,心情好得不了的。

“你和陛下的父子情還剩多少?”雲箏眼神裏流露出幾分試探。

“怎麼這麼問?”

顧屹寒都愣住了。

雲箏咂吧一下嘴,冷笑道:“如果你和他早就沒了父子情分,那麼咱們可以再想其他辦法,早日將秦翰救出來,免得到時候束手束腳的,妨礙辦事。”

“甚至,我不是要給他開顱下刀麼?”

她眼中閃過幾絲危險,“如果我動點手腳,讓他死在手術台上,也不是什麼難事。”

“到時候可以讓勤王殿下把持朝政......”

這個計劃還說完,顧屹寒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

“不可!”

他打斷她的話,臉上露出幾分堅決,“你這樣做太危險,若是我三哥指認你謀害了天子,你該當如何為自己洗脫罪名?”

雲箏微微一呆,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說勤王到時候會把我推出去背鍋,然後他甚至還會對你下手?”

“你覺得他不會做這樣的事?”

顧屹寒反問。

他很清楚這位三哥,自小性子張揚不說,也很會權衡利弊。

尤其是他從小就知道三哥對太子很不滿,但三哥從來不說,甚至表麵上還和太子來往密切。

那算是眾兄弟裏麵最有耐心的一個。

顧屹寒不得不防。

盡管現在他們已經形成了聯盟,但合作的時間有多長,誰也不敢保證。

雲箏很快也意識到了這點,“我明白了,現在還是穩一點好。”

“可是,我依然咽不下這口惡氣!”

太子都把手伸進了王府裏下毒,還讓她善罷甘休,這怎麼忍得下?

顧屹寒嘴角一揚,“本王沒讓你咽,等你治好了父皇的頭疾,到時候本王的人就能及時從西北趕回來,那個時候,你想如何報複都成。”

說著,他從袖口摸出一封信,遞到了雲箏麵前。

“這是?”

雲箏觀察到信封上有個很特別的五角星狀的黑色標誌。

等她拆開了信,才發現裏麵不僅有大疊的銀票,還有一張紙條,上麵就一句話:王爺,我等七月初回歸京城!

上麵還印了一個威風凜凜的符印。

雲箏頓時就想到了那個太子讓她偷的虎符。

原來顧屹寒手裏真的有一支隊伍,隻是被他安頓到了西北之地韜光養晦。

至於這隊伍的力量牛不牛,光看太子覬覦的那個架勢就能猜的出來其中的實力。

“這是本王安插在西北的鎮北軍,等你治好父皇的頭疾,他們就能抵達京城。”

顧屹寒又將銀票抽出來全部放在雲箏手裏,“這是軍隊積攢的費用,專門留給你的,拿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