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老耿的沉迷研究,其他幾個木匠師傅紛紛表示勸退。

雲箏也不勉強,給每人打賞了十兩銀子就放他們離開了王府。

“王妃,您為何還要賞那麼多銀子?”

雲香有些疑惑地問。

倒也不是她小心眼,而是十兩銀子放在普通人家是可以吃好幾個月的,王妃這麼大方就打賞下去,如果是幫了忙的人還好說。

可這幾人都素未謀麵,壓根沒幫上忙。

雲箏慵懶地在坐在亭子裏喂鳥,手裏一放肉塊,籠子裏的一隻黑鷹就撲騰著翅膀叫囂不停。

它越是想吃,雲箏越不給,就這麼吊著。

說起來,這隻黑鷹也是劉世傑從外麵買回來的。

當時雲箏說待在府裏悶,顧屹寒就找劉世傑出去買個小玩意。

雲箏當時指定要買黑鷹,顧屹寒自然應允。

她笑道:“這幾人都是街坊裏有門路的師傅,碰巧劉世傑把他們都抓過來,若是給少了,隻怕他們出去說些不好聽的話。”

雲香一愣,“可以前王妃您是不在乎這些名聲的。”

“那是以前,現在不僅我需要名聲,王爺也需要。”

雲箏心裏還盤算著要整個醫館,自然是要好好為自己的前程鋪路。

雲香了然地點頭,沒有再問。

連著兩天,雲箏請了工人瓦匠過來,開始檢修王府。

尤其是王府門前那一段路,已經被挖開重新鋪上青磚,還是在雲箏的監督下進行的。

連著幾天,顧屹寒很少看見她的人影。

“王妃最近在忙什麼?”

身側少了佳人陪伴,顧屹寒坐不住吃不好,眼看上火嘴裏都長了水泡,疼的他喝粥都要倒吸涼氣。

雲香小心地在一旁伺候,“王妃早出晚歸了幾日,還帶著小黑出去了,奴婢也不知。”

小黑就是那隻黑鷹的名字。

“連你也不知道?”

顧屹寒稀罕地歎了聲,心裏的憋悶越發濃重。

等過了午時,外院照常響起了鋸子響動的聲音。

顧屹寒不耐煩地問道:“這又是什麼動靜?府裏還請了木匠?”

“額,是這兩天請的,王妃說要做一個大物件,誰也不敢去打擾。”

雲香回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誰讓現在王爺周身都被低氣壓困住,一個不小心可是會被罵的。

“她到底在幹什麼?”

顧屹寒心裏越發好奇。

雲箏當然是在辦事。

她今日一大早就帶著王府裏的幾個男丁在門口布置了一個小攤,上麵就擺著一個鐵箱子,還有一塊飄揚的白布,隻是布條上用朱砂畫了個十字架,看起來頗為怪異。

路過的行人紛紛停步打量。

“前段時間這九王妃還在宮裏鬧騰,怎麼這會兒跑到王府外麵鬧了?”

“什麼宮裏鬧騰,九王妃的醫術那般高明,連薑城這天才醫手都不是她的對手!”

“對對對,你說的對,所以九王妃怎麼忽然在王府門口擺攤?她賣菜呢?”

“你這人眼瞎,看到那個銀針帶了麼?她是來治病的!”

“原來如此!我就說怎麼那麼奇怪!”

“確實奇怪,尋常大夫治病都是帶了不少藥包,還有各種各樣的藥貼來倒賣,看她兩袖清風的樣子,身旁也沒跟什麼丫鬟,莫非是想義診?”

圍觀的民眾越來越多,議論聲越來越大。

“嘖,吵死了。”

雲箏很不雅觀地掏了掏耳朵,大聲地拍桌,“安靜!安靜!”

“大家安靜下來,接下來我要宣布一件事!”

“是大事哦!”

她站在高高的台階上,聲音清亮有勁,讓人群的聲音漸漸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