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裏的貴人?”
雲箏聽到這裏,顧不上和勤王永王兩人打招呼,上前兩步,一手揪住了張虎下巴上的胡子,“說,到底是誰讓你出來搞鬼!”
她的動作太狠,疼得張虎幾乎要懷疑下巴的胡子全被她拔掉了。
“啊喲,九王妃,求您鬆手啊,再扯的話,小人會沒命啊!”
他嗷嗷地叫喊。
可憐他的腦袋還被永王一腳踩住,胸口又被勤王猛踢了幾腳,要是再被雲箏揪掉胡子,那他這條小命就快沒了!
偏偏他還不能還手!
“知道小命快要不保了,還不說到底是誰指使的你?!”
雲箏冷笑著掰開他的嘴,一手指著他上槽牙上麵的另外兩顆金牙,拳頭漸漸硬了!
張虎被她認真的神情和手勢嚇到,立馬道:“我說!”
“是初陽公主.......”
他的聲音驟然變小,語氣裏充滿了畏懼。
雲箏一愣,腦子裏頓時浮現出堪堪見過幾眼的二公主。
那個總是高傲清麗的女子,也有守在聶皇後身邊細心照顧的時候。
她怎麼會如此針對自己?
“二姐?”
勤王也微微愣住,片刻後才揪著張虎的耳朵,讓他跪著,“你是不是在亂說?二公主好端端地找你來鬧事,你可有證據?”
張虎苦不堪言,迅速從衣袖裏掏出一塊宮牌,顫抖著遞到了勤王的手裏。
“勤王殿下請看,這便是初陽公主今早拿給小人的宮牌,是她親自交代的,小人不敢不從。”
不然他一個巡邏的禦林軍怎麼會來找雲箏的麻煩?
他是閑著沒事幹嗎?
如今惹到了雲箏這尊大佛,他心裏後悔死了。
當初初陽公主找到他的時候,隻是說雲箏和聶皇後不對頭,又說了許多關於雲箏的壞話,張虎一聽這些片麵之詞,心裏頓時對雲箏有了很不好的第一印象。
再說如今陛下對九王爺很是厭惡,既然初陽公主都這麼暗示了,那他肯定會好好去找雲箏的麻煩。
這不一出宮打聽了九王府,聽到這邊有動靜,張虎才找人調查了一番。
於是就有了之前的找茬砸東西的場景。
誰想他不僅被雲箏打了一頓,還被勤王永王當場抓包。
想想初陽公主,再想想勤王永王,張虎一點也沒猶豫,直接對著勤王和盤托出。
初陽公主再厲害,再是聶皇後的女兒,可哪裏比得上勤王和永王的皇子身份?!
張虎心裏頭那個悔啊!
恨不得當場給自己兩刮子,為自己做出這個錯誤的決定當場悔改。
勤王捏住宮牌,方條的牌子上滾印著“初陽”二字,這可不就是初陽殿裏的進出宮牌?
當初所有公主皇子被封府邸的時候,青玄帝都令人專門為他們打造了專屬的身份牌。
公主們的府邸自然全部設在宮內,所印的宮牌自然和他們皇子不同。
是以勤王一眼就能認出,這個宮牌是真的。
“二姐怎麼會忽然對你發難?”
勤王想不明白,初陽已經出嫁了三年,最近才回宮陪聶皇後,很少摻和這些後宮的事,誰想她今日會指使張虎來為難雲箏?
雲箏卻冷冷道:“估計是我得罪了聶皇後,她是聶皇後的女兒,母女倆串通一氣來整我,倒也合情合理。”
但她心裏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