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顧屹寒將輪椅調轉了方向,滑到了初陽公主的跟前。
雖然兩人之間差了幾步台階,但初陽公主高坐其上,也能隱約感受到他那利劍般的眼神。
“到底怎麼回事?”
青玄帝顯然也看到了初陽公主的不對勁。
聶皇後暗叫不好,正要開口解釋,卻被雲箏忽然傳出來的一聲哭泣喝住。
“父皇!其中受的委屈,我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雲箏掩麵而泣,半個身子倚靠在顧屹寒的手臂上,酥肩輕顫。
青玄帝被她嚇了一跳,指著初陽公主的鼻子訓斥,“你個孽障到底做了什麼,都嫁出去了,還四處給朕惹事!”
“父皇,我沒有——”
初陽公主被劈頭蓋臉罵了一頓,臉色鐵青地反駁。
“孽障還敢說謊!”
青玄帝差點沒站起來給她一巴掌。
雲箏柔弱無依地繼續哭訴道:“這幾日兒媳一直都在忙著修王府外的路,花了不少銀子,誰知昨日忽然有監天司的人過來,說是奉命來阻攔,還要抓兒媳去拷問!”
“若是不是有勤王殿下和永王殿下幫忙,隻怕兒媳今日都見不到父皇!”
她的聲音是如此幽怨婉轉,入戲頗深。
顧屹寒聽到後麵,一個沒憋住,隻得捂嘴輕咳一聲掩飾。
“此事當真?!”
青玄帝最看不得美人落淚,尤其是雲箏這個丫頭,立刻對初陽公主質問。
初陽公主支支吾吾,“我,我也不知道......”
原本惡人先告狀的套路忽然被雲箏提前用了,初陽公主很無語,也很憤怒,一時間慌了手腳,不知該如何辯解。
聶皇後看女兒被訓,立刻道:“陛下,初陽才回宮沒幾天,這些事怎麼可能是她做的,說不定是有人故意汙蔑她。”
初陽也隨之點頭,“沒錯,父皇,您無端地為了一個女人,居然冤枉兒臣!”
“好一個無端,好一個汙蔑!”
雲箏拿著帕子擦了擦沒有濕痕的眼角,冷笑道,“既然皇後娘娘都這麼說了,那我若是拿不出證人證物來,豈不是會被你們反咬一口?”
“你!”
初陽公主怒道,“你居然把我比作狗?!”
“我可沒說,公主殿下自己很會代入,怪得了誰?”
雲箏懶得和她廢話,對外拍了兩下手掌,“來人,把張虎帶上來!”
“什麼?!”
聶皇後一頭霧水。
初陽公主卻有些驚慌失措,這個賤人居然把張虎私自扣押,難怪那日之後就沒再見到張虎回複了。
於是她心裏有些慌,這才找到聶皇後隨意找了個借口,試圖將雲箏攔在宮門外。
誰想這次居然是顧屹寒陪著她來!
顧屹寒!
她那個叫人聞風喪膽的九弟!
曾經她多麼怕他,如今也有多怕他。
這個不曾近過女色的九弟,居然會有一心一意護著女人的時候!
初陽公主從前絕不敢想象,但如今卻看到了這麼一幕!
她心裏漸漸生出了幾分嫉恨。
雲箏真是該死啊!
為何父皇護著她也就罷了,居然連九弟也護著她,憑什麼?
張虎被蒙著頭推進來,一不小心摔倒在地。
忽然,頭上罩住的黑色麻袋被取下來,刺眼的光亮讓他緊閉上雙眼。
隻是一瞬間,睜眼看到了雲箏的臉,那雙狡黠明亮的眼眸朝他一眨,充滿了暗示。
張虎頓時大叫一聲,指著高台上的初陽公主道:“是你!二公主,那日我去九王府鬧事,就是你指使我,害威脅我,如果辦不好,要把我妻兒子女全部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