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

太子跳腳尖叫,再轉身看時,雲箏半句解釋也沒有,人已經走遠了。

“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妖精啊?”

太子忍痛揉著腳背,為自己的惱怒卻不想發泄在她身上的想法有些無語。

這個女人這麼欺負他,實在可惡!

但是,他居然覺得她有點可愛?

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他腦子真被驢踢了?!

“殿下,您沒事吧?”

忽然,一個溫柔似水的女聲從旁邊的走廊拐道傳出來。

太子隻覺得耳熟,抬頭一看,竟然是雲錦瑟。

幾日不見,雲錦瑟白嫩的臉上早已不見最初的驕縱,眼中多了幾分苦澀。

這幾日她一直在龍床前照顧青玄帝,事無巨細的,比宮女還要體貼,偏偏聶皇後過來故意把她當洗腳婢女一樣羞辱,她都忍了。

但陛下卻默認了聶皇後的行徑,還勒令她整日必須待在青玄帝的身邊。

她壓根沒空和雲家的聯係,宮裏的人好似都防著她一樣,她那點微末的銀子又能買多少人心?

這幾日過下來,雲錦瑟隻覺得自己好似在過苦行僧般的生活,吃不好睡不好,還要忍受聶皇後的刁難。

直到今日她重新再見到活蹦亂跳的太子,消彌的芳心忽然又跳動起來。

可惜,太子見到她甚至連個眼神都沒給,也不知是因為害怕和她有所牽扯,還是因為心裏對她徹底沒了念頭,才表現得如此絕情。

剛好青玄帝這會兒在休息,她才得空出來。

此刻,太子正狼狽坐在廊道欄杆處,胡亂地揉著腳背,看起來不似平日裏的風流倜儻,嘴裏還罵罵咧咧,走近了卻聽得他在喊雲箏的名字。

雲錦瑟心裏有些埋怨,到了這個時候,太子不念著她,反而想著雲箏這個賤人。

剛才在殿內,雲箏那般咄咄逼人,太子居然還能找上去,那個賤人除了一身醫術和那張臉,還有什麼比得過她的?

至於鬼醫傳人,她至今覺得雲箏是在唬人的,偏偏那麼多人都被唬住了。

“太子殿下,這段時間,您為何不來看我?”

她問的頗為幽怨,靠近走了幾步,織金藍色長衫的一角被風吹起,掛在他的軟靴上,風裏帶著一股濃烈的香味,直撲鼻端。

顧天啟訝異地掃她一眼,隨即反感地皺眉,往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雲美人,以你現在的身份,孤如何去看你?在父皇心裏最緊要的女人是你,到現在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殿下,在您眼中,我就是一個不重感情的人嗎?”

雲錦瑟眼見他要劃分界限,竟撲身過去,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

“你瘋了?!”

顧天啟嫌棄又憤怒地將她推開,“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如今背叛孤上了父皇的龍床,你真當孤是傻子好糊弄嗎?”

“殿下,並非我自願,而是陛下他——”

雲錦瑟被推搡在地,雲鬢微亂,雙眼婆娑地看著他,“殿下,我是被迫的,當初我對殿下癡心一片,如今我身陷囹圄,殿下不該問問我嗎?”

“孤看你腦子實在不清醒!”

顧天啟聽了她的話,第一時間就是看四周沒有沒宮人來往,眼中的厭惡更濃烈了,“行了,孤和你沒話可說,多看你一眼,孤都覺得惡心。”

這女人爬了他的床,轉身又上了父皇的床,如今還想重回他的身邊,把他當什麼人了?!

就在他甩袖憤而離去之時,雲錦瑟悲戚戚地道:“殿下,若我能幫您重新對付雲箏呢?”

顧天啟的腳步頓時停下來,臉上憤怒的神情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