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王原本笑眯眯的狐狸眼頓時變得冷淡,“這樣的大事,當然隻能讓太子哥去做的,我不過是個閑散的人,哪裏比得上太子哥重情重義?”

殷貴妃聽到他的話後,心裏大抵明白了他不想去獻血,終是鬆了一口氣。

不怪殷貴妃多想。

聶皇後不準太子去獻血,放著這樣的好事不做,其中定有風險。

聶皇後不動,她自己也不能動。

於是,太子隻好把目光停在永王和鶴王身上,“四弟,六弟,你們意下如何?”

鶴王昨夜和美妾混戰了幾個來回,這會兒正伸著懶腰打哈欠,眼底一片烏青,“太子哥,你看我現在走路都腿軟,哪裏還能獻血,這事還是交給其他人去辦得了。”

“這裏這麼多人,隨便挑兩個去獻不就得了?”

鶴王淫邪的目光從雲箏的身上掃過,懶洋洋地不想動彈。

“隻有親生子女的血才能輸給父皇。”

雲箏加重了語氣。

孫太醫聽了,隻覺得哪裏不對勁,但場麵已經變成了這樣,他想說的話頓時卡在喉嚨裏,說不出來。

隻要是血液能融在一起,別管什麼親生子女,就算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也是可以獻血的。

這本是動大手術的基本要點,連他都知道,為何九王妃要那樣說?

是她說錯了,還是故意這麼說的?

拿捏不準的孫太醫最終還是果斷選擇了閉嘴,靜等雲箏的動作。

勤王和鶴王壓根將這事沒有放在心上,喝茶的喝茶,打瞌睡的打瞌睡。

身為這兩人的母妃,殷貴妃十分厚臉皮地道:“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主意,本宮也沒辦法,不若請其他皇子公主來試試?”

這下子,太子和聶皇後的目光直接落在了永王身上,“六弟,還是你去獻血吧,父皇的身體要緊。”

“好!”

永王緊緊盯著屏風後麵的身影,即便已經看到了敬妃投過來擔憂的目光,但他還是站了起來,走了過去。

“我需要怎麼做?”

“我還不知道永王殿下的血型,請你坐在旁邊,把手臂露出來,我需要抽血化驗。”

雲箏非常專業地拿著消毒酒精從他的頭部到腳全部噴了一遍後,才讓他坐好,手裏拿著注射器過來。

兩人的肩膀挨得極近。

永王略微抬頭,就能看到女人微顫的眼睫,好似長羽,輕輕一動,就能讓他心裏癢得厲害。

直到手臂上冰冷的針管紮進了皮膚,微痛的感傳來,永王才從凝視中緩過神。

“永王殿下老是盯著我看,可是我臉上沾了什麼東西?”

雲箏不鹹不淡地問道。

聲音輕到隻有兩人能聽到。

永王的心登時停頓了幾秒,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少見的紅暈,“沒......我隻是想看你臉上帶著的東西。”

雲箏哪裏看不懂他這副模樣,抽了血,立刻後退幾步和他拉開距離,轉身去測血型。

“我戴的東西叫醫用口罩,為了防止我身上的排泄物不小心滴到病人的身上,引起感染用的,永王殿下若是需要,我可以送你一些。”

隻需要說話的功夫,血型已經測了出來。

“是b型血......”

雲箏麵容逐漸變得嚴肅,“永王殿下,您的血沒有問題,但和父皇的血型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