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上試驗品的嘴才好辦事。

這一直是雲箏動手實驗的唯一標準。

她轉而對青玄帝說:“父皇,現在我還需要其他人來做對比,一定要皇室成員。”

青玄帝挑眉,“朕可以嗎?”

“不行,父皇的身體才剛恢複好,自然不能見血。”

雲箏眼珠一轉,立刻想到了最佳的人選,“之前鄭太傅不是說過麼,太子和勤王永王殿下曾經都滴血過,不如請他們 三人前來就好。”

“要這麼多人?”

青玄帝心裏有些懸。

一時拿捏不住。

雲箏誠懇地解釋,“實驗的話,自然是人數越多越好,除了皇室成員外,我還需要一個對照組。”

“什麼叫對照組?”

青玄帝又有些迷惑了。

“所謂的對照組,是區分於皇子們和鄭太傅的人,他們必須和皇室無關,也和鄭太傅無關。”

青玄帝一聽,似乎理解了一些,指著外麵站著的禁衛軍道:“他們應該可以吧?”

“當然!”

雲箏可不想再在大臣裏麵選人頭。

本來鄭太傅不會受這樣的罪,但誰讓鄭太傅頭鐵呢!

他罵了她,順便還罵了顧屹寒,她當然要找他出氣咯!

至於其他人,她暫時還不想得罪。

在這個關鍵時刻,自然樹敵越少對她越有利。

很快,在青玄帝挑選了一個身形高大的禁衛軍站出來,雲箏也請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待。

不一會兒,福公公帶著旨意,將太子等人從詔獄裏找了過來。

眾人看到太子的那一刻,紛紛吃驚。

此刻的顧天啟身上的儲君服飾全部被革除,換成了一身囚服,手腳都帶著鐐銬,身上血跡斑斑,四肢上的傷口都磨損了。

頭發散亂不說,臉上都有拷打的血痕。

誰也沒想到,昔日裏走路都將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太子,居然會忽然變得這麼狼狽,活像一個階下囚!

他們更沒想到,太子能有今日遭遇,如果不是青玄帝授命的,誰敢在太子頭上動土?!

莫非,太子哪裏惹到了陛下?!

他們太子黨要翻車了?!

眾人麵色驚懼恐慌,忽然開始擔心自己的站隊是不是該換一個了。

但就算是換,現在也來不及了!

太子已經被拷問得神誌不清,被人帶進來的時候,一直被拖在地上,仿佛一隻快要斷氣的狗。

若是聶皇後在這裏,想必會抱著他大哭一場。

眾人想著想著,忽然又發現了一個新問題。

為何在這樣重要的場合裏,不見聶皇後的身影?

就連聶國舅也沒露臉!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陛下這樣的安排,到底是想做什麼?!

“兒臣參見父皇!”

勤王和永王最後進來,見到青玄帝就下跪行禮。

永王的眼神很快黏在了雲箏身上。

他不由得細細打量一番。

有幾天沒見她,甚是想念。

今日的她盛裝打扮,穿的是一襲華美的滾地蕾絲邊錦裙,上衣穿的樣式和宮裝差不多,露出了修長的脖子,和兩邊少許的肩膀。

臉上也化了淡淡的妝容,朱唇上了赤紅色,看起來很是美味誘惑。

尤其是當她抿唇一笑時,讓他很想去嚐嚐唇間紅色的味道。

她頭頂堆著高高的發髻,一朵碩大的粉色牡丹花插在其中,混合著金枝步搖,端的是一派華美貴重。

就算說她是神仙妃子也不為過。

永王光是看著,都覺得口渴。

若不是上頭還坐著青玄帝,隻怕永王都要立刻跑到她的麵前,問她最近過得好不好了。

“朕讓你們過來,是為了配合雲箏丫頭,想弄清楚當年老九滴血認親的事。”

青玄帝威嚴的聲音打斷了永王的幻想。

勤王有些不可思議地抬頭。

看到雲箏好似沒事人一樣坐在一旁,心裏泛起了嘀咕。

雲箏怎麼回事?

為何父皇忽然要追查這件事?

而且,現在阻止也來不及了,父皇不會聽他的。

勤王心裏有些忐忑。

當年老九滴血認親時,他也親自見證過。

莫非雲箏真的發現了其中的秘密?

若是今日她說出來,豈不會追查到母妃身上?!

一想到這些事,勤王心裏越發心慌。

“父皇,現在太子已經昏迷過去,如果需要他做什麼的話,隻怕不妥......”

勤王隻能從太子身上找借口。

青玄帝本來對太子沒有了任何的關心,但聽到勤王這麼說了,心裏反而生出了幾分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