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箏臉上流露出詫異之色,“王爺,你可是有功名在身的,為何要拋棄身份?”
“如果身邊沒了你,我要這些身份有何用?”
顧屹寒苦笑:“箏兒,以前我追求這些東西,但直到遇到你,才知道這些功名利祿實在太不重要了。”
“這世間許多人都會選擇要江山,不要美人,而我,是後者。”
他的聲音變得極為低沉。
隱隱含著悲傷。
雲箏臉上的微笑漸漸平淡下來,繼續問,“不願意的話,又怎麼樣?”
“若是你不願意,我如何能勉強得了你?”
顧屹寒的語氣更加悲傷。
看著她的眼神,好似在看什麼負心漢,其中幽怨之意婉轉流動,任是叫女人見了都不忍心。
可雲箏哪是一般女人,蹙眉地說:“別用這個眼神看著我,好似我對你做了什麼禽獸不如的事一般。”
“我聽箏兒的話。”
顧屹寒一旦在她麵前自稱為“我”後,就不再改口。
語氣變得慫慫的。
雲箏:......
算了,談不下去了,對著一個滿眼滿心隻想著要老婆的男人,講什麼道理。
更何況,有顧屹寒剛才的那番回答就已經足夠了。
“王爺若想做什麼就去做,隻要您別後悔就行。”
“哦,對了,我也不能後悔。”
看狗男人學狗叫還是蠻新鮮的。
第二日,顧屹寒起得很早,趁著雲箏去了實驗室,立刻喊劉管家過來交代。
“王爺為何要把主院裏的下人全部清走,可是他們犯了什麼錯?”
劉管家滿頭霧水。
不知道這位冷冰冰的王爺今日又發什麼瘋。
前幾天王妃把鵝抓進院子裏鬧了一通,本就讓他夠頭疼的了。
如今作妖的人換成了王爺。
簡直要命!
“廢話問那麼多幹嘛,若是在一個時辰內,本王在院子裏看到其他人,唯你是問!”
顧屹寒放話之後,就把劉管家趕了出來。
劉管家鬱悶地照做,卻忘記了還在小角落裏呆呆昏睡的薑城。
昨夜薑城太累了,並且怎麼趕都不肯走。
雲箏倒沒狠心將他掃地出門,隻是讓劉管家去廚房給他盛了一碗熱飯,讓他暫時住在住院旁邊的儲物間裏。
那儲物間雖大,但裏麵堆放的都是幹草藥。
裏麵隻有一張小床,一張椅子,一盞豆燈。
場地破舊不說,就連裏麵都泛著一股黴味。
薑城一進來就倒在小床上昏睡,連鞋子都沒脫。
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他猛地被一聲聲洪亮的狗叫聲吵醒。
這狗叫聲頗為怪異。
薑城眯起眼睛,擋住強烈的日光,起身出了門。
“怎麼會有人在王府裏學狗叫?”
喃喃自語之時,薑城已經在屋外溜達了幾圈。
視線之下,昨日來往的家丁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甚至連守門的下人也不見了。
隔壁,響亮的狗叫聲再次響起。
聽著聲音還挺怪異的,叫兩聲又換一口氣,似乎聲音的主人在擔心這樣的行為很丟人,所以故意把聲音變了調子。
到底是誰?
薑城越發疑惑,直接踩在牆邊的馬車上,爬到了牆頭往裏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