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鬧市越來越喧雜,街道兩旁擁擠著各種夜檔和地攤,將原本還算寬闊的道路堵塞的狹窄不堪,人流湧動的行人將城市渲染的一片熱鬧非凡,秦小卿一行人跟隨著林瑞有說有笑起來。
約莫十幾分鍾,他們徑直走出了夜市聚集的巷道,來到城區的中心商業區,這是一段象征著富榮繁華的一寓,中心區與公園相鄰的步行街相距不遠,所以不用多長時間便能夠到達。
望著霓虹斑斕的高樓夜景,秦小卿心中生出不解的念頭,這裏是消費高檔區,這小子怎麼會帶我們跑到這裏來?斟酌片刻,他忍不住向林瑞相詢道:“你到底要帶我們去哪?”
林瑞挑了挑眉頭,顯得有些自戀得意,說道:“是不是腿軟了?等下我可是要讓你美美地飽餐一頓啊,別大餐沒有吃到就先投降了。”
秦小卿哼道:“好了,林大情聖,我知道你有錢,兄弟我榨幹你之前怎麼能先投降呢,快點帶路,別廢話!”隨後不再搭理他,抬頭望起五彩斑斕的高樓夜景。
伴隨那一段段霓虹閃爍的光簾劃過深眸,秦小卿隻感好似活在了夢中,渺渺深不見底的感覺。思忖中,他仿佛看到了一個曼妙聘婷的身影正朝他款款而來,那是一個三年都無法圓達的夢。
如此不知過了多久,他忽覺肩頭被人用力拍了一下:“喂,小子,你發蒙了?”
秦小卿直被嚇得全身一哆嗦,那在腦中編織的美好景象也刹那間煙消雲散。
我們剛走到一起,就被你破壞了。秦小卿又是氣,又是惱,可是又怕被別人猜中心思,隻好假裝生氣地責怪林瑞一句:“喊這麼大聲做什麼,是不是腦袋犯病了?”
林瑞俊顏浮出詫異,犯病?我什麼時候又得罪這小子了?但在美女佳人麵前不便耍嘴皮子,他一念而過便擺出一幅壞壞的表情,將秦小卿攬到一棟大樓正門前笑道:“去吃飯了,你小子剛才是不是想到哪個美女,連肚皮餓的咕咕響都忘記了?”
秦小卿一愣,隻見前麵一片富麗堂皇映入眼簾,高檔次的西式主基調,金雕玉砌的琉璃裝潢,誇張奪目的水晶燈光從大廳內照耀而出,宛如白晝。這是上層人士才能進去用餐的地方,而且一定很貴,他不由地想到。
林瑞打了個哈哈,說道:“這裏的飯菜很好吃的,以前我爸爸帶我來過一次,因為覺得不錯,就把這裏的菜名和價格記下來了,你一定會滿意的,走吧。”當下將秦小卿拉進大廳,兩個女孩子互相望了一眼也跟著進去。
“歡迎光臨。”前堂女服務員甜美的聲音響起,“請問幾位客人有什麼我可以為您服務的嗎?”
“哦,這裏有什麼好吃的嗎?”秦小卿首先徑自出口。
“噗嗤……”林班花隻聽得掩嘴一笑,不知是緣於某人的憨傻,還是緣於某人的純粹。但林班花可沒有他這麼見外,這種地方就算沒來過,也不是沒見過,有什麼稀奇的,隨即一爪子拍到林瑞肩上,說道:“喂,林大衰哥,小卿肚子餓了,快帶我們去用餐!”
心上人有旨,當然得遵從聖意了,林瑞一如既往地擺出一幅殷勤的嘴臉,唯諾道:“對對,用餐用餐,我們這就去。”轉頭向著那服務員,催道:“這位美女,快給我們找個好地方,嗯,一定要好的。”
那服務員彬彬有禮地應了聲:“好的,幾位客人請稍等。”隨後回到服務區,喚來了一名大堂經理帶他們到頂樓的觀望台用餐。
隨著天梯的陡升直上,秦小卿及兩位女孩的神色越來越激動,在愉悅的氣氛下,林笑竟也難得地向林瑞調侃起來:“哇,林大衰哥啊,我說你今天怎麼穿的一幅正經模樣,原來是有目的啊,好像來這裏喝茶吃飯什麼的很貴呀,你真的有這麼多錢嗎?”
“放心好了。”一旁的秦小卿很輕描淡寫地插話,“我們隻要放心消費就是了,反正有錢人的錢不花白不花。”明顯是清楚某人的家境很好。
林笑見他開口,馬上夫唱婦隨:“哎喲,還看不出來哦,林大衰哥還是位公子爺啊,不過你要考慮清楚咯,我們很能吃的,如果你不夠錢的話,就早點說呀,不然到時候把你留在這裏當包身工多不好啊,你一定會怪我們殘忍吧。”
林瑞哈哈大笑,揚眉聳肩道:“放心好了,萬事有我這個大帥哥擔著,我說請你們吃大餐就吃大餐,男子漢大丈夫可是一言九鼎的,尤其是不能對美女說謊,不然一輩子都娶不到漂亮老婆。”
秦小卿頓時生出一陣雞皮疙瘩,這小子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什麼叫不對美女說謊,剛剛一路上誰誰在美女麵前吹個沒完沒了,心中果斷對他豎起中指。
約莫幾分鍾,電梯鐺得一聲響起,玻璃門打開,入眼處是一片溫馨柔和的浪漫格調,沒有了一樓大堂的那種張揚華麗,四周都漫逸著淡黃色的燭火燈光,大廳中間是一個圓形的人工綠蔓花壇,在朦朧燈柱的輝映下,顯得格外別致浪漫。
兩個女生不約而同地叫道:“哇,好美啊!”
“是啊是啊,好美啊!”好像是某個男生的聲音。
“咳咳……”是某塊頭提醒的聲音。
“……”是某男生臉紅的支吾聲。
大堂經理禮貌地將他們帶到一個臨窗的四座休閑區,隻見周圍燭火輝映,與窗外高樓的星火燈光融合在一起,似是一條溫潤迷彩的絲綢,蜿蜒而去,無窮無盡。
女孩子們爭先恐後搶到了臨窗的座位,林笑一入座便觀摩起這座城市的高樓夜景。
“小茹,你能在這裏看到你家嗎?”
陳婉茹緊貼著她,笑意盎然:“不能呀,遠處看起來很暗,那你家能看到嗎?”林笑道:“笨死了,我們家不是在一起嗎,你看不到我當然也看不到了。”其實某班花也很笨,明知故問。陳小茹幽怨地扁起小嘴,說道:“好了,看不到就看不到嘛,用得著那麼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