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子彈從伯爾傑米手中的槍口中射出，穿透了烏塔的路飛的腦袋，血跡與腦漿順著子彈的軌跡破體而出。
“給我住手！”
羅亞猛的睜眼，心髒砰砰的跳個不停，臉上布滿了冷汗。
入目是熟悉的天花板，這裏是他和路飛小木屋。
他想轉頭看下四周，卻發現自己的脖子無法扭動。
“羅亞老弟，你可算是醒來了呢，那兩個小鬼吵得老夫頭疼的要死。”
熟悉的腔調傳入耳中，羅亞聽出了這是誰的聲音。
“是二舅嗎？路飛和烏塔怎麼樣了？沒有受傷吧？”
“那兩個小鬼倒是好好的，不過你嘛，估計要養一段時間了。”
羅亞在男人的攙扶下坐了起來，果然是熟悉的褶子臉。
羅亞後背輕靠著波魯薩利諾，大口的深呼吸，想要平複夢境帶來的心悸。
波魯薩利諾沒有說話，輕輕拍打著羅亞的後背，幫助羅亞順氣。
沉默的氛圍足足持續了數分鍾，直到羅亞的完全緩過氣。
波魯薩利諾此時開口，打破了寂靜。
“老夫聽卡普中將說你覺醒了霸王色，就想著過來看看你是不是被欺負了。”
“不過看起來是我們想多了呀，你和那個叫烏塔的小女孩關係看起來不錯，不像是被紅發欺負了，這樣的話，我回去也好交差。”
話說回來，現在這年頭的小鬼還真是嚇人呢，霸王色，嘖嘖。”
自家二舅話裏透著濃濃的關心，讓羅亞心中的後怕轉化成了委屈，抱著波魯薩利諾死活不撒手。
羅亞很懂事，前世的記憶讓他明白人們對於小孩子的喜愛局限於他們懂事的範圍。
前些年在本部，羅亞憑借著可愛的長相和懂事貼心行為獲得了一眾海軍的喜愛。
偶爾的時候，他也會仗著自己是小孩子，會小小的放肆一下。
扯戰國和山羊的胡子，在澤法的臉上畫畫，找庫讚給自己的飲料放冰塊，騎著波魯薩利諾飛在馬林梵多的上空到處溜達。
在他們的寵溺下，羅亞也不再有最開始小心翼翼刷好感的功利，而是將這些人真正的當做了自己的長輩。
這是他第一次經曆生死，第一次正視這個世界。
這不是一個處處充滿夢幻的冒險世界。
這裏是一個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的世界。
在這裏，力量是根本。
沒有力量，你的一切都是夢幻的泡沫，惡意凝聚的針隨便一戳，便可讓其破滅。
波魯薩利諾鏡片下的眼眸閃了閃，拍了拍羅亞的肩膀，什麼話都沒說。
“哥！”，“老哥！”
路飛和烏塔跑進屋內，湊到羅亞身邊，將波魯薩利諾擠到一旁。
看著抱著羅亞號啕大哭的路飛和烏塔，波魯薩利諾嘴角浮起了些許，隨後斜眼瞥向了倚靠在門框邊的貝克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