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宋寒影的臉徹底紅了,她難為情的把臉埋在了胡不離的懷裏,不再望向兩人。
“我們可不認識什麼二殿下。那會子你們老境主來找我借鏡子的時候,身邊又沒帶著他的小兒子,我怎麼會和他扯上關係?”
“再說了,也不隻是小兒子,連他的大兒子我也沒見過,所以你們就別猜我們和你們兩位殿下的關係了,這有什麼好猜的,本來就沒關係。”
胡不離一邊說,一邊越過兩人視線,落在皇宮的大門上。他早就注意到了這皇宮整體看上去壯觀宏大,但它整體的顏色是一片幽藍,這顏色讓胡不離想起了方才在入口時看到的那些珠子,也就是海明珠。
這些珠子是讓他疑惑的地方之一,這時卻又那麼湊巧地堂而皇之出現在皇宮。接著最讓他不解的就是大門了。大門雖然也呈幽藍色,可在那,顏色之中卻又隱隱透出一個黑影。這影子的形狀不大,可那黑影的動作卻很迅速,胡不離想看出那是什麼東西,可視線卻怎麼也抓不住它。
太奇怪了,胡不離不由自主地懷疑起司劍和白鋒。他們對皇宮的異常是真的不知道還是裝的不知道呢?
汙泥地裏長出的白蓮花?思及此,胡不離輕輕動了動嘴角,露出一個惡意的笑。
“不知道這皇宮是什麼材料建的,顏色還真特別,”胡不離看似不經意地問,實則暗暗觀察兩個人的反應。
果不其然,聽了這話司劍的臉明顯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恢複如常。
這點細微的變化被胡不離看在了眼裏。
再反觀白鋒,他神態自若,對胡不離的話也沒什麼特別的反應,相反還非常熱情的解答,“這個我知道,我問過二殿下,二殿下說這是老境主從虛無境裏帶出來的鳳稚草。把鳳稚草製成塗料,便會呈現幽藍色。然後再把這塗料塗在皇宮外麵的牆壁上,看久了便會使人產生一種幻覺。”
白鋒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滔滔不絕地給胡不離介紹著,胡不離也是一個合格的聽眾,時不時的“嗯”兩下,給白鋒一個回應。可惜胡不離真正的心思,現在大部分都放在了司劍身上。
剛剛白峰每說一句話,司劍的臉色便黑一分,一掃之前假裝的平靜。一個人前後變化這麼快,看來白峰說的這些情況司劍也不知道。
胡不離這時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司劍既然是守衛將領,對違禁之物海明珠定然是不陌生的。而方才自己試探他,他那一閃而過的臉色明顯是忌諱的,把這兩者一聯係,想必司劍以為這就是海明珠做成的吧。
但就算是認知錯誤,也不應有這麼大的變化啊。為什麼聽到白峰的話,司劍的臉色反而越來越黑?
唉,真是。一個疑惑剛解開,另一個疑惑隨之而來。不過現在也好玩了,胡不離的興趣被勾了起來。
“帶我們進去見你們二殿下吧,”胡不離有些迫不及待了,他低頭下巴抵著宋寒影,十分親昵地蹭了兩下,“小影兒,這下有的玩了。”
“有什麼好玩的,都不知道要做些什麼,”宋寒影悶悶的聲音從胡不離懷裏傳出來。
又過了一會兒,宋寒影慢慢站直了身體,惡狠狠地蹬了一眼胡不離,同時右手握拳給了他肚子重重一下。
“嘶,”頓時胡不離下了腰,雙手捂著肚子嘴裏叫喚著。這這廝慣會裝模作樣,宋寒影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
“請將軍帶我們進去吧。”
“那走吧,宋姑娘,還有這位胡公子。”白鋒笑著,“司將軍,那我們就先走了,等下我把他們送到就來找你比武啊。”
“你可別忘了。”
“那是當然,”司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