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叫潑冷水呢?隻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你們這二殿下一直得著老境主的寵愛,如今大殿下又莫名其妙的重病,那二殿下的懷疑不是最大的嗎?”
宋宋寒影聞言,心裏不禁鄙夷了一下,是誰當初分析大殿下的嫌疑也不小的,還說什麼這有可能是大殿下自導自演的戲碼。怎麼現在說的話和那時的話自相矛盾起來?
“嗯~,”一不留神,胡不離的手就揉上了宋寒影的腦袋,“你這小東西也太沒心眼了,還不趕緊乖乖的跟在我身後,小心被這大尾巴狼給拐了去。”
“咦,是不是你疑心太重了?你還好意思說我。”宋寒影重重地把胡不離的手給拍下來,“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一時間,宋寒影和胡不離這邊打鬧起來,兩人的心思都從白鋒那邊給移了過來。
但白鋒這時又開了口,說道,“我知道你們想說什麼,外麵那些人怎麼說的我也知道。但那又怎麼樣呢?二殿下是什麼人我心裏很清楚,這不需要任何人來告訴我。我隻相信我看到的二殿下,我心裏願意跟隨二殿下。”
“那這就奇怪了,你和司劍不是好友嗎?你們各為其主,卻又相交甚篤,這又是為什麼?”
胡不離一邊安撫著宋寒影,一邊反問道,“我說,你是得了二殿下的授意,去司劍那邊打聽大殿下消息的?”
此時,真正的大殿已近在咫尺。可白鋒聽到此言,卻立馬頓住了腳步,隻瞧他臉色嚴肅,又帶著些隱忍,“我和司劍是好友,但這純屬私交,與二殿下何幹。你一個人間修士,對我們海族妄加評判到底有何居心?”
白鋒話裏話外都透著一股怒氣,事實上,他雖然不願與胡不離計較,但有時候胡不離的話實在過分,又太過犀利,這讓他有些克製不住脾氣。
“胡不離,你還不去道歉,”宋寒影看白鋒氣的確實不輕,連忙催促胡不離,誰曾想胡不離並沒什麼動作,他兩張嘴好像被膠水粘住了一樣,宋寒影等了半天,胡不離愣是沒蹦出半個字。
“胡不離,”宋寒影對他沒轍,便把他悄悄地拉到一邊,小聲跟他說,“我們既然來到這裏,還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所以最好還是先不要得罪人了吧。再者說我們也不知道二殿下是什麼路數,現在把這白鋒得罪了,也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麼。如果說那二殿下,正如白鋒所言,特別看重重他。我們又和白鋒起了爭執,保不齊那二殿下頭腦一熱,給我們使些小絆子。”
宋寒影勸說著胡不離,有些無奈。這隻狐狸平時腦子聰明的很,就是有時候完全憑心情做事,油鹽不進。
“小影兒,誰讓你的眼睛都粘在他身上了?”胡不離氣悶,語氣酸溜溜地,“我這麼一個大活人就站在你身邊,你看都不看一眼,倒是那麼一個海裏的龜東西,有什麼值得你看的?”
“好,以後都看你一個人,”宋寒影哄著他,“還是先跟他道個歉吧,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咱們還是小心為上,不要惹是生非。”
“那你以後要看著我,”胡不離說,宋寒影點點頭,“隻能看著我一個人,”胡不離後麵又突然來了一句。
你瞧,這個人慣會得寸進尺。
“行吧,我剛才語氣有點衝,希望你不要見怪,”胡不離不情願地對著白鋒說。可惜,他那嘴巴雖然道著歉,臉上的神色卻還是一臉不屑。
“混賬,你個人間修士表麵一套背後一套。你現在表麵是這麼說,卻不知道心裏是怎麼想的,”白鋒這時也不想聽胡不離說了,他隻想著趕緊把他們帶到二殿下麵前,然後平靜下心情繼續守衛在二殿下身邊,“待會兒見了二殿下,你還是少說話為好,要是再敢出言不遜,我就剝了你的皮。”
寂靜的大殿前,白鋒惡狠狠地放出這句話。他的嗓音清亮,久久的回蕩在宋寒影的耳邊。這還是她心裏以為的那個人嗎?白鋒此言一出,完全顛覆了自己在宋寒影心裏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