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雷落地炸出花來,一陣炫目之後,司空清這才將將反應過來。
真是沒想到啊,他扶額苦笑著,心想:沒想到那人的動作這麼快。
“二殿下,你的身體出問題了吧,江楚客立馬捕捉到了這一絲不同尋常,他可不會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會記錯事情。運籌帷幄綿裏藏針,這樣的人怎麼會在小事上出錯呢。
然而司空清聽了也沒有否認,他直接承認道,“我的記憶和田婆一樣開始被影響了,不過,”他的話陡然一轉,“相比於你出現的另外人格,最起碼我還能完全地掌握自己的身體。”
看到江楚客聽到這話時麵部僵硬了那麼一刻,司空清在金光裏悄悄地勾了勾唇角,見江楚客吃癟,心情似乎好了很多啊。
“你還有心情在這裏和他開玩笑,”田婆的聲音突然傳來。
司空清笑意一僵,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覺得腦袋上被重重地拍了一巴掌,他順著慣性腦袋歪了過去。
在這麼一個短暫的空檔,就在江楚客目不轉睛的眼前出現了田婆的身影。
“婆婆,你下手太重了,”司空清抬起修長白皙的右手放在腦袋上揉了揉,臉上重新換上了一副可憐兮兮的神色,他對田婆委屈道。
“這就受不了了?”田婆厲聲道,“趕快把你這副臉色收起來,發生這麼大的事你也不告訴我。”
田婆是真怒了,若不是今天司空清說漏了嘴,恐怕她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知道這事。
這混賬小子越長大這心思越重。
“唉,婆婆,婆婆,”司空清這時不裝可憐了,臉上笑眯眯地,溫溫柔柔地朝婆婆撒著嬌,“我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告訴婆婆你嘛。婆婆這麼關心我,我怎麼會讓婆婆傷心呢。”
田婆不聽他這一番狡辯,“你這渾身上下就數這一張嘴最不老實,都被我抓到了還要瞞下去不成?”她怒睜著眼睛對司空清恨聲道。
“我哪敢啊婆婆,司空清趕著作了兩個揖,然後把田婆拉到了自己的金光之中。
一下子,靜謐的識海中,徒留江楚客一個人獨自坐在那裏,好像自己成了多餘的人似的。
金光閃耀之下,江楚客捂著眼睛從手指縫裏隱隱約約看到兩個人影在對話,伴隨著肢體動作,他估摸著應該是那司空清在向田婆賠禮道歉。
可惜也不知是施了什麼法術,江楚客一點都聽不到他們說了些什麼,。這人一邊想讓他辦事一邊卻又防著他,江楚客心裏暗暗嘲諷。
就在江楚克誹腹的同時,司空清和田婆也就鎏金破輪鏡的問題討論了起來。
“鎏金破輪鏡,果真是鎏金破輪鏡嗎?”
司空清點頭,“十有八九就是。若是這次的事情被證實,那麼父親一定是在鎏金破輪鏡上麵做了什麼手腳。”
“這太冒險了,”田婆有些擔心。她雖想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些什麼,可又的確舍不得司空清冒險。
“不過是喪失一點記憶而已,”司空清一臉不在乎,反而寬慰田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能幫上婆婆解開當年的秘密當然是最好。況且這也是探尋真相所必要做的。”
“婆婆您是從什麼時候發覺出問題的呢?”
一聽到這問題,田婆的臉上透露出一絲厭惡,“還記得百年前莫名其妙出現的屍體嗎,我見過一具。在那屍體身上我發覺出了怪異,不過沒有老境主的允許以及我自己的身份的確特殊,我就權當沒看見。”
“那個時候,您就懷疑我父親了?”司空清聽了田婆這麼一番話,有些驚訝。他以為田婆不過是這些年才覺出異常的,沒想到百年之前就已發現了端倪。
“不是,是從一開始我就覺得你父親不是好人,”田婆臉色嚴肅道,握住了司空清的手緩緩的摩挲,“行善又圖報能是什麼好人?更何況隨著修行的提高,每次當我嚐試著修補記憶時,卻總感覺被一股力量所阻止。思來想去,這個水無波有此力量的,也不過是老鏡主和鎏金破輪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