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手機,冰冷的屏幕帶給黑暗中祁染一絲光明。打開手機裏的相冊,翻到九月十號,也就是做心理谘詢的前一個星期的照片,那是孫楠過生日時,她和弟弟一起上他們家一起吃飯時的合照,裏麵大家都麵帶微笑,其樂融融。

但是祁染並不是為了回憶,她發現照片裏竟然沒有她弟弟,但是她記得她還調侃說把她弟弟照的太醜了,還坐在孫楠旁邊。

放大,再放大,看每個人的細節特征,當她看到孫楠時,孫楠竟然是右手拿的筷子,可是作為從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馬,她知道孫楠是左撇子,幹什麼都是用左手,小時候做同桌,還因為寫字總是碰到對方打架。可他在這張照片他是左手拿筷子,右手舉杯。

作為一名心理專業的學生,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他不是他”。那他們到底是誰,他弟弟又怎麼會在照片裏消失不見呢?

祁染不敢相信,既然手機裏的這張照片沒有,那其他照片呢,於是她把家裏所有能找到的照片都拿了出來。

沒有,都沒有,不管是全家照還是聚會時的照片找不到任何她弟弟的影子。祁染扶住桌子,今天真的發生太多事了,她需要好好理理。

祁染隻是個普通的女大學生,要非說她有什麼與眾不同的點,可能就是在越危機越恐怖的時刻,越能保持冷靜,她認為恐懼害怕這種情緒適當能提高敏捷度,但是過多的焦慮於事無補,她麵對無法解釋的現象或情況她第一反應絕對不是害怕,而是想解決方法,如果實在解決不了,那就擺爛,解決不了就不解決了,讓這個問題發爛發臭。

祁染看了一眼表,六點半已經天亮了,她起身湊在門外看了一眼,那個東子已經走了,但是她並沒有開門去看,她覺得還是等太陽完全升起來,陽氣重些時再說吧。

她回到屋裏拿了一張紙一個筆,坐在地上開始寫寫畫畫,理清頭腦中的亂麻。

第一種情況,以唯物主義觀來看,這個照片和外麵這個人,是周公解夢局的手筆,祁染認為這對一個國家秘密組織來說並不難。

第二種情況,如果不是那個秘密組織在背後搞鬼的話,那可能就是鬧鬼,作為一個恐怖片愛好者來說,她覺得可能性也不小,可能是那個夢導致她周圍磁場改變,吸引阿飄來嚇她。

第三種可能是這兩種情況彼此交錯,兩方各摻了一腳。

“不管怎麼想,我好像隻有一個選擇啊”祁染無奈歎氣道。

拿起手機,撥打了通訊錄裏紅色的陌生號碼。

嘟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