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毫無能力的時候,在極度弱小的時候。
“之前的事你不用管,以後就留在赤虎幫養傷吧。”
方難見不再盯著楚河看,他像是交代了一個極其簡單的任務,沒有詢問楚河是否同意,也沒有詢問楚河那晚遭遇了什麼。
一切就這樣結束了,隨著這簡單的一句話。
“明白。”
楚河回答的很恭敬,這倒是讓方難見有些意外,故而多看了楚河兩眼。
“沒有什麼想問的?”
“沒有。”
又是良久的沉默。
“下去吧。”
方難見擺手,隨後在楚河退下後又招來一個人。
“此子非同一般,多留意一下。”
“是。”
交代完這些方難見長歎一口氣。
“多事之秋啊。”
而另一邊已經退出來的楚河來到陳自相旁邊。
“最近發生了什麼?”楚河皺著眉頭,方難見的轉變讓他有點始料未及。
“其實也沒什麼,我花了三兩銀子打聽到太守府放出了消息。”陳自相見楚河一臉的正經也變得嚴肅起來。
“後天太守府大壽,所以特地傳話各幫派收斂。”
楚河眉頭微皺,按照之前三大幫派的習性怎麼可能這麼聽太守府的話?
而且之前那結營寨大當家可是走私甲胄,這個髒水潑到長河幫可不好洗,赤虎幫沒有理由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楚兄,方頭目怎麼說的啊?”陳自相湊上來。
“沒什麼。”楚河搖頭,如今局勢再次變得微妙起來,如果各大幫派真得像陳自相說的安分起來,那是不是意味著他有機會了?
楚河不禁再次思索起來,長河幫發現他還沒有死那必然還會派出人截殺他。
所以跑還是第一要義的,是的,楚河到現在想的還是跑。
隻要跑出飛揚郡,到時候再練把炁源修煉到頂層回來報仇,不管是什麼長河幫還是短河幫都得死。
如今飛揚郡解封,楚河很輕鬆就能跑出去。
“隻是這傷勢……”
楚河不免心底犯怵,這麼多天過去他的傷勢沒好多少。
“先逃出去再說。”
楚河終究還是打定主意,不過在走之前最好還是做些準備。
“楚兄?你在想什麼?”
就在楚河開始為盤纏犯難的時候,陳自相在一旁站不住了。
“走,今天我請客給楚兄你好好接風,那天晚上我就知道楚兄你是那種大富大貴的人,果然沒有出事……”
“小陳啊。”
打斷陳自相略帶尷尬地吹捧楚河一把攔住旁邊的胖子。
“怎……怎麼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錢對不對。”
“其實也沒有多少。”
“那你是不是很愧疚?”
“啊?”
“每次遇到危險你可都是自己一個人跑,愧疚不?”
“對不起,楚兄,我實在是……”
“沒事,我原諒你,借我點錢就行。”
……
是夜,暗幕早就將長河幫上上下下包裹在內。
數以千計的燈火亮起,它們組成了一幅屬於燭火的畫。
李複生聽著手下的彙報不住地點頭,自從有葉柔兒出手幫忙後他輕鬆多了。
“公子,方難見今天見了一個人,好像就是那個楚河。”
聽著聽著李複生就聽到這麼一個消息。
“還沒死?”
李複生眉頭一皺,這叫楚河怎麼還不死?葉柔兒的人不是說弄死了麼?
“公子,需不需要我出手?”
一旁的張通站了出來。
“去吧,記得把他的屍體帶給我。”
李複生擺手,他現在還真有些好奇這個叫楚河的長什麼樣,總是不死,難道說長了三個頭?
“明白。”
張通悶聲說完隨後徑直朝門外走去,而一直在門外看守的兩位長河幫眾看到張通過來則是渾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