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小點聲穆恩,別讓龐弗雷夫人發現我,那就太糟了。”德拉科緊張的看了看身後,似乎龐弗雷夫人的身影下一刻就會突然出現一樣。
穆恩坐起身子,靠在鬆軟的枕頭上,放鬆的道:“別擔心,她已經休息了。”
德拉科鬆懈下來,大咧咧的坐到椅子上,長長的鬆了口氣“你應該在我進來時就告訴我的,這樣我就不會擔憂一路了,我可是冒著夜遊的風險來看你的。”
他不講道理的抱怨著,病床上的男孩則好脾氣的聽著。淡淡的銀輝灑入房間,連初春的寒意都溫柔了幾分,鮮活的在房間內湧動著。
德拉科一口氣說了個痛快,甚至連今天課堂上被教授表揚了幾次也一一數著說了出來,連他自己也沒有發現,在穆恩麵前,他似乎總有說不完的話題。
穆恩看著德拉科的眼睛,時不時回應讚美一下對方,每當這時,德拉科就會得意的仰起頭,稚嫩白皙的臉蛋上滿是不加掩飾的開心。
“我今天一整天都沒有看到你”穆恩突然開口道,語氣裏隱藏著不易察覺的委屈。
德拉科喝了口溫水,疑惑的看著穆恩,因為聽到了穆恩的不高興,他就更加迷惑了“我就在這裏,你的麵前,龐弗雷夫人說你晚餐前就會醒來,我以為你回到休息室了,沒等到你,所以我現在不是來找你了嗎?冒著夜遊的風險!”
他強調似的說著,穆恩垂下眼睛,卷翹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層青色的陰影,他不聲不響的坐在那裏,斜倚著牆壁,用背影對著德拉科。
德拉科錯愕的看著莫名其妙生氣的男孩,想發火卻又怕太大聲會嚇到對方,畢竟對方大病初愈。
成功用這個理由說服了自己,德拉科戳了戳穆恩的肩膀,別別扭扭的道:“喂,我可是頂著違紀的風險來看你的啊,你就打算這樣對我嗎?”
“穆恩,你到底對我哪裏不滿了?”德拉科皺了皺眉,耐心近失。
“昨天沒有,今天也沒有”穆恩頭顱低垂,黑色的卷發向臉頰兩邊滑落,露出男孩細膩瑩白的脖頸。他控訴般的低聲輕喃著,讓聽者似乎都能想象出對方淺藍的眸子裏此刻該如何氤氳著霧氣了。
許是極少產生情緒波動,穆恩的耳朵和脖頸染上了淡淡的粉色,他本人大概是毫不知情的,仍然倔強的背對著德拉科,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的軟肉已經被人看的一清二楚。
德拉科眼神古怪的看著那抹粉意,極力掩飾著什麼一樣大聲道:“沒有什麼?我沒有一刻不在想著,咳,我是說,我今天除了上課時間一直在這裏陪著你!”
穆恩轉過頭,意有所指道:“我醒來的時候隻看到了龐弗雷夫人。”
德拉科不解的睜大了眼睛,是龐弗雷夫人趕走了他,事實上他當然想親眼看到穆恩醒來。他知道穆恩並不會因為這件事而不滿的,那麼是什麼事情呢?有什麼事他昨天沒有,今天也沒有做的呢?
德拉科看了穆恩一眼,企圖從對方麵無表情的臉上看出點什麼來,好吧,除了一如既往的好看外他什麼也沒有發現。
德拉科不死心道:“拜托,給我點提示好嗎?穆恩?哦,我到底忘了做什麼了。”
德拉科煩躁的將杯子放回到桌子上,手指不經意見碰到了什麼,他下意識的扭頭查看,一個巧克力蛙,哦,一個巧…!等等,他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