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商景年的不甘的質問，樂衍眉頭皺了皺，隨即開口解釋道。
“捉妖師與道家本屬一個傳承，隻是道家講究清靜無為，多選擇避世修心；而我們捉妖師，則側重紅塵曆練，斬妖除魔，積功累業。但不論是修道還是捉妖，修習的根本還在於體內的靈氣，我們用的捉妖法寶也好，符咒武器也罷，都需要借助靈氣來催動。”
講解了一些基本原理後，樂衍再次直視商景年，一字一頓地說道。
“而我剛才探查過，你的下丹田凝滯，並不適合修煉靈氣。縱然再努力，靈氣運行不暢，無法積累循環，最後也是與常人無異。”
“是麼！”
聽了樂衍的說明，商景年頹然地後退了一步，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萎靡。
宋清越連忙上前安慰他。
“當不了捉妖師也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件事原本就與你無關。景年，現在對我來說，身邊的人能平安生活在熟悉的地方，比什麼都重要。”
“可是……”
“沒有可是。景年，你也有你自己的人生，此次分別後，我們也注定不會再有交集。”
宋清越突然打斷商景年的話，一臉冷然地說道。
商景年怔怔地盯著宋清越越發清冷的麵容，神色接連變幻。
宋清越硬下心把頭扭向了一旁。
商景年知道，或許此刻再多說什麼，隻會顯得自己幼稚且難纏。
“清越，我們永遠不會沒有交集的。隻要你想做的，我都會陪你，不論以何種方式。”
“你……”
宋清越剛要說，你別犯傻。
可商景年直接就轉身跑出了宋家，再沒有回頭。
心中好像有什麼缺失了一塊，宋清越就這樣站在原地呆愣愣地看著院子的方向。
“不過是少年人的心性罷了，等他接受了自己的平凡，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多不甘的怨懟。”
樂衍輕飄飄地一句話就給商景年定了性。
可宋清越聽了，卻很不舒服，可最終她還是沒有出口反駁。
沉默了好一會，樂衍再次開口。
“你收拾一些常用的東西，我們也盡早啟程吧。”
“去哪裏？”
“五曦山。”
……
五曦城外的五曦山，巍峨陡峭，除了山腳外圍還有些荒草叢生的小道外，山嶺深處，幾乎人跡罕至。
可此時天將入夜，反倒有一男一女，外加一隻通體雪白的小老虎，行至其中。
這二人正是樂衍與宋清越。
“小白，你不要老是推我。”
宋清越小聲的抱怨了一句。
原本天還微亮，可枝繁葉茂的枝葉愣是把所有光都遮擋在外，四周漆黑一片，時不時還有飛鳥走獸的動靜，很難讓人不發毛。
樂衍見她如此，倒是無聲了笑了笑。
“堅持一會，很快就到了。”
嘴上說著，樂衍還是拿出了一顆足有拳頭大小的夜明珠舉在了身側。
柔和的光散射而出，瞬間就照亮了宋清越前麵的道路。
宋清越撇了撇嘴，似乎對樂衍貼心的行為並不感冒，反倒是小白，似乎來了興致，一直在後麵撲著宋清越的影子玩。
如此又走了約莫一柱香的功夫，前麵領路的樂衍也總算是停了下來。
“這裏就是我們日後幾年要住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