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列車穿行在連綿起伏的山脈間,他們能聽到簾子後學生們愉快的交談聲。阿不思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傲羅辦公室開始負責舉辦這些華而不實的交流會了?”
阿普菲爾不自在地動了動,“我們與其說是舉辦方,不如說是各位參會者的安保。”他說完之後,流露出一絲微妙地不情願,似乎是在懊惱自己多嘴,說了不該說的話。
“噢?是嗎?”阿不思歪著腦袋,似乎在思考著什麼有趣的問題,嘴角微微上揚,“列車上至少還有三名傲羅,我想我的魔法即使過於蹩腳,也不會在霍格沃茨的列車上遇到什麼危險的情況吧?”
阿利安娜瞪著心虛的傲羅,忍不住想要冷笑出聲。但是阿不思和他緊握在一起的手指動了一下,阿利安娜垂下頭,轉開了目光。
阿普菲爾謹慎地看著阿不思。
“我不需要魔法就能看穿那些劣質的隱形衣,阿普菲爾先生。”阿不思有禮貌地說道。
阿不福思驚訝地看了看阿不思,他沉默地偷偷打量著開始閉目養神的阿利安娜,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根本不會發現阿利安娜實際上已被冒名頂替,如果不是親耳聽到,他也不會察覺到列車上還有其他“不速之客”。
阿不思·鄧布利多。
似乎是感應到了他的想法,阿不思飛快地向他這邊掃了一眼。
“……好吧,以防萬一嘛。”阿普菲爾躲閃著避免和阿不思對視。他還是第一次和這位存在於其他人口中的人物碰麵,他開始真正後悔輕易地答應部長,接下這個活了。
阿不思銳利的目光像是把他看透了似的。
“我想,魔法部應該明白,有些事隻是我不想被攪進去。”阿不思說道,“這一次,我不想關心那些事了。”
“這一次?”阿普菲爾看著阿不思,沒有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阿不思笑了笑,“把這句話帶給部長先生,好嗎?”他望向窗外,“但是,這並不代表你們可以隨意地監視我,還有我的家人。無論如何,都不要把一個巫師惹急了,這是我對魔法部的忠告。”
他很溫和地說道。阿普菲爾警惕又疑惑地看著阿不思的側臉,他看起來既惆悵也輕鬆了許多。
夏裏·波爾曾給他帶來過一條口信,德聯邦魔法部傲羅辦公室在格林德沃的問題上,不再完全聽命於魔法部的調遣,除非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格林德沃已經在世界的任何一個角落掀起革命。
“即使你不相信蓋勒特·格林德沃,上帝保佑,你們英國人也應該相信阿不思·鄧布利多。如果他出生在德意誌,我一定會讓他成為最神聖的領袖,哪怕要拚盡我最後一口氣。”
夏裏·波爾是這麼說的。
盡管阿普菲爾十分相信德國人的客觀,道聽途說卻並非如此。更何況,他如何能完全相信其他人說的話呢?傲羅辦公室是要依靠正義和勇氣來保障和平和穩定,但是,究竟對魔法世界是否存在威脅,有的時候,並不是幾個人的意見就能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