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晚,無言聽著村子裏蔓延開來的輕微腳步聲,約莫有十幾個人。
果然白天那股窺視感不是錯覺,就是這夥人在暗中觀察村裏的人。
黑衣人進了村子就先放迷煙,然後鬼鬼祟祟的從村頭搜到村尾,似乎是在找什麼人。
無言揍了一個瘦巴巴的黑衣人,扮成他們的樣子加入其中,隨後四處開始不斷的響起骨頭碎裂的聲音和悶哼聲,片刻後村子裏又恢複寧靜。
山腳下的小破房子裏。
十幾個黑衣人全都被困在了一起,嘴裏全被塞進一個白色硬石頭,大家互相看了一眼眼神中透露著不解和驚恐。
二五看著無言手中拋著玩的東西,不確定的問:“這個白色的石頭怎麼長著包子樣?”
“是嗎?隻是些平平無奇的暗器罷了。”
二五回想剛才的畫麵,她用這白色石頭一砸一個準,砸中的人不是頭破血流就是骨頭斷裂,砸完還直接撿起來塞人嘴裏。
場麵實在太血腥了它都不敢看!
“不對吧……我怎麼越看越覺得像你做的包子?”
二五仔細端詳片刻,確定這就是她之前做的硬核包子。
無語假裝沒聽見,蹲下身子衝縮在地上的黑衣人微笑:“我問你答,答應的話就點頭。”
除了那個瘦巴巴的人,其他黑衣人都十分不服氣的看過來。
“很好,有誌氣!這樣吧,不服氣的誰能把這包子吃了,我就放了他,你們誰先來?”
角落裏的人瞳孔顫抖,這女魔頭說這石頭是什麼?包子?石頭餡的嗎?
把這玩意隨便往城牆上一砸,都能砸出個大窟窿!
黑衣人看著她手裏掂著的白色石頭,驚恐的瘋狂搖頭。
無言撇嘴,走到瘦巴巴的身前。
將他嘴裏的包子取了出來,漫不經心的擦了擦手:“都是來找程玄青的?”
十幾個黑衣人全部點頭。
無言滿意的看著他們:“那說說你們的主子是誰?”
那個瘦巴巴的黑衣人遲疑的看向自己的好兄弟們,又偷瞄了眼無言,聲音如蚊蠅一般:“是錢尚書嫡女……錢雨。”
“大點聲。”
“錢尚書嫡女錢雨!”
無言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這人是哪位,係統在一旁提醒:“程玄青的未婚妻。”
“他未婚妻不是已經跟他解除婚約了嗎?”
無言看向其他人眼神微眯:“你們都是?”
另外一個濃眉大眼的立馬搖頭,無言過去將堵住他的包子取了出來。
濃眉大眼說話帶著一股方言口音,“不是不是,我們四元平大私派來解救騷將軍的。”
無言愣了一下,“元平大私又是誰?原劇情裏有這號人嗎?”
二五重新翻看了劇情並沒有找到有用的線索。
無言不耐煩的擺擺手:“所以你們一夥人是要去救人,那另一夥是要幹嘛?殺了他嗎?”
瘦巴巴的黑衣人幾次抬眼瞅無言的神情,不清楚這個武功高強的女人是敵是友。
他再次抬眼,在看到她不爽的表情時,連忙搖頭否認:“不不不……不是。”
無言沉默麵無表情的看過去。
隻把他看的頭皮發麻,頂著這壓迫力十足的目光,立馬又改口:“是……是的。”
“到底是還是不是!不許結巴說清楚點。”
“是……也不是?”他後麵的聲音都小了幾分。
“什麼意思?”
“要是您跟他關係好那就不是,您要跟他關係不好……那我們就是來取他狗命的。”
無言看著他的樣子笑出來聲:“你小子!那你看出什麼了嗎?”
瘦巴巴撓頭憨笑:“還沒。”
“讓你說你就老老實實說!少給我搞這些虛頭巴腦的。”
無言上去直接賞了他幾拳。
瘦巴巴頂著新鮮出爐的黑眼圈,哭喪著臉:“好的大哥……”
其他黑衣人全都擠作一團,縮在角落裏默默注視著這一切,絲毫不敢大聲喘氣,之前被砸出來的傷到現在還一陣劇痛難忍,也不知道這女魔頭是怎麼下的黑手。
瘦巴巴偷瞄了一眼無言,又看向角落裏的兄弟,淚眼婆娑:“要不您問他們其實也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