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視線掃向無言,“玉曉,昨日你休息的如何了?”
無言恭敬的起身行禮,“回母皇,尚可。”
女帝欣慰的點點頭,她又看向楚王,“怎麼不見你帶著正君一同過來?”
楚王高興的說道:“他近日害喜的厲害,兒臣擔心他的身體,便讓他先在府裏修養身體了。”
女帝一時來了興致,“竟然是懷孕了?這可是大喜事,待會你就帶些賞賜回去。”
鳳暖連忙起身謝恩,語氣裏是止不住的驚喜,
“兒臣謝母皇賞賜!”
女帝輕笑了一下,然後轉頭就去欣賞台下的歌舞。
齊王不屑的瞥了一眼楚王才收回目光。
她正喝著悶酒,眸光不經意間掃到底下的鳳昭。
齊王心中一動,她笑容溫和的看向鳳昭,“三皇妹,本王聽聞你前天去了南風院?”
鳳昭一聽到她的聲音就頭皮發麻。
她一時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但這問題肯定有坑。
她斟酌著開口道:“確實去過,我也是聽聞那花魁才藝雙絕,便想著過去見識一番,不過我隻是與商岸公子對了幾句詩而已,沒做別的。”
齊王既然知道了,她要是當著女帝的麵否認顯然不現實,還不如直接大方承認了,況且她是真的什麼也沒做,隻是好奇才過去見識一番。
女帝皺眉,“你以後少去那種地方,免得被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帶壞了都不知道。”
鳳昭連忙解釋道:“母皇,商岸絕非不三不四的人,等您見到他了一定……”
“三皇妹!慎言。”
大皇女一臉嚴肅,“母皇是什麼身份,豈能去見那種人!”
鳳昭嚇得連忙垂下腦袋,“母皇恕罪,是兒臣言語無狀。”
女帝掃了她一眼,“你也年紀大了,也是時候可以先物色郎君了。”
鳳昭一愣,她這具身體也才十八,怎麼就要開始給她說親了?
她聲音中帶了些焦灼,“母皇,這是不是太快了!”
女帝一臉淡然,“你這個年紀剛剛好,你大皇姐像你這麼大時,孩子都滿地跑了。”
女帝眸光掃向一旁的淑君,“淑君,這事就有勞你和她父君多多注意一下。”
段淑君溫柔一笑,“是,陛下。”
鳳昭張了張口最後隻能無奈謝恩。
宴會結束後,無言被女帝留在了宮中休息。
無言剛把遮住眼睛的絲帶取了下來,就聽到外麵傳來通報聲,她連忙讓玲瓏扶著自己出去迎接。
她的眼神沒有絲毫焦距的看著前方。
女帝見到她的模樣愣了一下,這容貌與已逝的鳳後像了七八成。
她很快笑著上去將她扶起來,“玉曉這麼快就要休息嗎?”
無言輕笑了一聲,“有勞母皇掛念,兒臣每日能做的事有限,隻能盡可能早些休息……這樣對眼睛也好。”
女帝忍不住對她愈加疼惜,“你是朕唯一的嫡子,朕卻治不好你的眼睛。”
“母皇不必如此憂心。”
此時安靜的屋裏僅兩人坐在桌前,女帝盯著她漆黑的雙眸看了一會,轉頭看向屋裏的裝飾擺件。
她的目光落在書架上,最頂上放了兩盒棋子。
腦海中頓時閃過一些溫馨畫麵,“朕記得你以前最善下棋,連朕都下不過你。”
“那等兒臣好了,再和母皇比試比試,說不定兒臣還有機會贏過母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