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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李越將打開的車門又關上,“我覺得這不是一個好主意。”
什麼讓孩子自己解決,讓生生麵對,她可以解決……簡直可笑,她才三歲啊。
李淩天怎麼一個晚上態度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什麼破主意啊!
“可以的。”李淩天微微一笑,摸著副駕駛的毛孩子的頭發,關切地說,“寶貝,要是解決不了了,就找我,打電話給爸爸!”
蘇玲琳看著她一身天藍色古風小旗袍,晃了晃頭上的兩個丸子,垂墜著絲絛的發飾邊沿可以觸碰李淩天的手背,神娃才不悅地撅著嘴,“發型都亂了!”
“哈哈哈啊,你也有吃癟的時候。我最近有天外來財,你表現好我就給你買好東西哦。”李越撿笑一般,趕緊哈哈笑了幾聲,就被李淩天扣在了車裏。
“你不用進去了,反正也沒有作用,等於空氣!”李淩天說話毫不留情。
李越也不示弱,憑什麼最近李淩天口齒這麼伶俐了,“不合理,不科學,也太不夠意思了,喻清歡拋棄我,你也拋棄我嗎?哦,你不需要賺錢養家嗎?每天圍著女兒賺,你是女兒奴嗎?”
李淩天聽著這話,反而露出了仿佛少年遇春般的悸動神色,“若是她,我願意給她一切最好的。”
哈?
誰?
給她什麼?
李淩天要不要聽聽他說了什麼?
越來越怪了!
作為同源血液和基因的兄妹,李越雖然以前也不太了解李淩天的想法,有時候也得問蘇玲琳的意見,但自從蘇玲琳走後,更加搞不懂了。
而且在她眼中,哥哥的舉動就像是個莫名其妙的拙劣演員。
本來深情男二、矢誌不渝;結果最近見異思遷,迷上了來曆不明的孩子,和還珠格格中的乾隆見到小燕子的操作有點異曲同工。
這又是鬧哪樣,“李淩天,你別忘了,你還得養著我們三個呢!”
“誰?”
“爸媽我啊!”李越指著胸口,“我,你親妹妹。有血緣關係,超親近,DNA證明的。”
李淩天聽了這話,竟上下打量了李越一番。
“你自己賺錢,我不養你!”
李淩天停好車,走過去用了幾分鍾。
李越憤憤不平跟上。
“喂喂,你看啊。”李越立刻不滿了,“昨天的長隊今天就剩下這30多個人了。”
李淩天瞧了一眼,說道,“37個人,還是多。”
知道哥哥聰明,但又被他秀了一次,便說道,“哎呦,女兒也不在身邊,白表現了,吼吼!活該啦。”
李淩天柔和地眼光落在咖啡廳的牌子上,似乎在溫柔滴說著,沒關係,來日方長。
……
“細水長流。”蘇玲琳對著對麵50多歲的女人說道,“也不是這麼過日子,你這是熬煉。”
“我以為他能改變的。”女人靜靜地說道,“我以為,隨著年齡,他不會像年輕時那麼荒唐呢,誰知道他還是如此,甚至變本加厲了。我為了他失去了一切,他實在是欠我的太多了。”
蘇玲琳支撐著下巴,聽的很認真,仿佛看到了無數個這樣的女人,她們一輩子和丈夫吵吵鬧鬧,到某一天終於意識到,這樣的人生毫無意義,失去的比得到的多。甚至得到的一切,也已經漸漸失去,僅留的餘份,也都是虛幻的。
任誰,都會覺得不值得。
可,最對不起她的人,其實是她自己;她最對不起的人,也是她自己。
在世界中生存,要麼抱著一顆聖潔的舍己靈魂,活的無我,要不就隻能把自己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若想依然向往美好,就努力爭取,守住原則,守住這顆心,不做違心的事。
人不為己,世間少有,若是存定奉獻,就別後悔。
畢竟,農夫與蛇的故事,在身邊常常演繹。
“阿姨,人怎麼能改變另一個人呢?你們兩個,都是人啊。”蘇玲琳打斷了女人的話,正巧資料也全被打印了出來,李淩天派給蘇玲琳的助手動作麻利,麵無表情,從不閑聊,若是谘詢的人有什麼不妥的,她便主動走過來,特別值得信賴,萌寶也不忘感謝,“姐姐,你好棒啊,像軍人一樣。”
女主眼神飄忽了一下,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就是退伍的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