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蘇玲琳是個不願意麵對內心的清醒女人。
她也有缺點,不是完人。
不再沉淪於背叛的苦痛了。
有了事業心和經營能力。
有了屬於自己的秘密空間和神秘能力。
可,還是害怕受傷呢。
與其擔心李淩天背叛她,還不如說是杯弓蛇影、擔心自己在一段新的感情中受傷害。
困難就在這,不可回避。
比情緒上的,心理上的牽製更牢不可破。
“爸爸,我都走不動了。”蘇玲琳覺得她三歲半的身體真的影響發揮。
來到拉斯維加斯,必然要去賭城,海灣,迪士尼。但是逛了這三個地方,覺得腿疼死了。
“寶貝,本來不該這麼著急的。”李淩天道歉也不起作用,其實他也覺得有些累,但身為男人還是硬撐著。
“我喜歡這種山水一色的海天。”蘇玲琳坐上飛機前,微微地笑道,“現在我們是要去芝加哥嗎?”
李淩天點點頭,“我總覺得,你沒有見過芝加哥的陽光,是一種遺憾。”
有許多地的陽光值得紀念,但唯有這裏的陽光是李淩天的最愛,他想分享這份私密,隻對蘇玲琳。
“好啊,那我們就去芝加哥。”蘇玲琳甚至慷慨地像施舍一般說,“你還想做什麼?我們都可以做。”
李淩天嘖嘖,暗暗神傷,“不行啊,我想做的,不能做。否則,我這麼多年的克製毀於一旦。不過,我想多待一天,在海灘,或者公園,無所事事的待一天。”
夕陽下,李淩天的側顏,正如飛機落地時的安穩。
從空中到地下,從拉斯維加斯到芝加哥,乘車旅行有2819公裏的路程,需要花費20多個小時。
但蘇玲琳覺得,她與李淩天的距離比這還要遠。
是生與死。
若是隔著山,劈山即可。
若是對著海,架橋即可。
可生與死的橋梁,該如何鋪設?古老的日子就尋求的答案,蘇玲琳很想知道。
若現在有人告訴她,這樣就可以起死回生,她願意一試。
不為愛情,為她自己。
假若那時,李淩天還是如此愛她,她可能願意睜開眼,瞧瞧麵前的男人。
從遊艇上下來後,李淩天驅車帶著蘇玲琳飛翔在去芝加哥的路上,隨著日頭逐漸偏斜,漫步在芝加哥的公路上,李淩天身上的滄桑顯露出來,那不是因為年齡,是因為心境。
他愛著她,深深地。
蘇玲琳看著這樣深情如水,溫柔似風的李淩天,卻連開口都不能。
給不了約定,說什麼?做什麼?都很蒼白。
現在,蘇玲琳這樣的身份、這種狀態該如何與那份太過炙熱的愛常相廝守?
李淩天明明可以給她一切,或許甚至是他的生命,蘇玲琳相信他可以做到。
可是,蘇玲琳可以給他什麼呢?
能給他婚姻嗎?
能與他相伴吧?
可以與他一起過正常人的生活嗎?
還是可以成為一個真正的人?
可以永遠聽他的傾訴嗎?
蘇玲琳現在算是什麼呢。
現在這樣的狀況,再說愛是不是太晚。
或許,一切應該時過境遷、彼此相望。
像魚忘於江湖,愛什麼的就藏在心口,洇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