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武城熱切期盼,被稱呼為小兮的女人表情自始至終保持著平靜,對武城的悲劇毫無感覺。
在三人中,反而是要殺要打的李越反應最大。
“踏馬,罪有應得。”李越憤恨地說著,聲音有點顫抖,也沒有回頭去看。
主要是不好看。
雖然這麼說,但是李越不太喜歡太血腥的畫麵,保留神秘感最好。
對別人來說,傷害身體可真的太殘忍。但對於武城這樣的選手,懲罰就顯得太輕了,與罪行不匹配。
李越心裏的邪惡念頭發作,真替蘇玲琳不值,這種懲罰算什麼,對武城最大的懲罰,就是讓他得不到自己想要的,鬱鬱而終才行。
李越在心裏對武城做了額外的100多種不同的咒罵後,手撫上蘇玲琳的手臂,說道,“別可憐他,你不會想連接端口救他吧?”
差一點,就想了。
但就差這一點,蘇玲琳覺得是恩賜,是現實,也是自我。
自私一點,性情一點,又如何?!
蘇玲琳低頭微笑,“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想。太無情了?”
林清兮認為二人的對話很奇怪,但也大概猜到武城是她們認識的人,便冷笑歎息,“真會自尋煩惱。惡人受罪是應該的!操那個心做什麼!”
“說的是啊。你太明智了!”李越更加用力地拉緊了蘇玲琳的手臂,以免她想入非非,陷入自責。
蘇玲琳並未得到武城的心,他們從未是夫妻,既無忠貞,也無約定。
“受害者,永遠不要與施與者共謀陷害自己。”
“是,我完全不需要為內心的冷漠感到自責。”
“對,有仇報仇,沒仇快走,這才是正常人的想法。”
蘇玲琳打開車門時,武城的淒慘尖叫聲傳了過來,這一瞬間,蘇玲琳內心毫無波瀾,她感到自由的風終於吹拂了她,她的鬱悶終於全部退卻,此刻恨也與她無關。
啟動車子,剛要倒車後退,換一條路走,駕駛艙一側的車窗被敲響。
蘇玲琳降下窗子,問道,“您有事嗎?”
“蘇小姐,給您添麻煩了。”涉事者之一的男人微笑著遞上名片,“若您有什麼急難之處,請隨時聯係我,我叫老狼,想必你已經知道?”
哦?男人保持著的商業和善假笑在最後一句話說完時謝幕,徒留某種不明的警告韻味,綿延不散。
蘇玲琳從男人的目光裏意識到他知道些什麼。
該不會,和她一樣有輸入法的接口?
蘇玲琳眼神一凜,目光落在那張名片上,瞧了一眼,輕笑道,“謝謝您的關心,我這個人獨立慣了,就敬謝不敏了。”
“好,不勉強,但我勸告您一句,知道太多人的心事也不是好事,因為有的是……秘密。”
原來如此。
這人能讀到心聲,難不成是因為這個原因傷害武城嗎?
升起的車窗和離去的車輪,合奏了某種和諧的曲子,不是為武城血肉分離譜寫的哀歌,是向著未來集團新的交鋒創作的序曲。
早些時候,未來集團的總裁辦公室,鮮少有這麼熱鬧的場麵,被請來的幾個人都認為,這一次可沒有這麼輕鬆了,到底什麼事,總經理要親自過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