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了!我的意思是,起飛了。”李越幹跺腳,還踢了李淩天一腳,“都是因為你,非要走堵車那條路。”
“飛機起飛了?”蘇玲琳看了眼四周,的確是在機場裏,而且連安檢區都沒進入呢。她和李越、李淩天已經站立在了機場的候機大廳,而她們錯過了此次航班的登機時間。
“沒關係,你們在這裏等我。”蘇玲琳扔下了李越和李淩天,向著服務台跑去,將事情告知航空公司。
但服務台的人說,他們會反映問題,建議蘇玲琳同時撥打航空的監督電話。
如果通過這個途徑,無異於揚湯止沸,肯定來不及了。
等蘇玲琳從服務台轉身,整個人呆住了,在紛擾的人群中間,來來往往的人仿佛成為背景板,而流淌的光影中有一個人站在那裏,她的容貌和形象蘇玲琳不可謂不熟悉,“你……”
打招呼的手伸出來,但對方已經轉過身消失不見了。
蘇玲琳沒空沉浸在奇妙中,立刻找回理智和智慧,快速開動腦筋。
必須攔截這架導致戰爭的飛機飛離我們的領空。
飛機起飛了,但還未飛離本地的管製領空,還有機會叫回來或者限製其離開管製的領空。
對了,萬能接口!
……
不行!
蘇玲琳放棄啟動萬能接口。
對了,塔台!
蘇玲琳想著,還不如立刻去控製飛機起落的塔台報告情況,更能釜底抽薪,想到辦法就立刻執行,蘇玲琳的雙腿早就被調動,飛也似地立刻往前跑。
必須在飛機到達巡航高度前,在本管製區將其調回。
等到了下一個管製區,便更麻煩了。
雖然雙腳箭步如飛,但畢竟不是運動員,就在蘇玲琳想著還不如飛起來時,左手忽然一陣柔風頓然飛旋上騰,金色的光中蘇玲琳一個轉身便到了塔台。
塔台控製室就一門之遙,塔台管製員就在眼前,蘇玲琳心髒咚咚作響,“讓剛才的飛機回來。”
白茫茫的光中,被蘇玲琳的話刺激的倉促起身的男子問道,“你說什麼?你怎麼進到這裏來的?你是誰?”
“快,快通知飛機,機長他,他要……”
“什麼?”
“飛機不能離開,讓它回來,否則就……”
蘇玲琳尖叫著醒來,整個人感覺輕飄飄的,右手上還殘留著哈喇子……
“啊——!”李越的聲音比蘇玲琳更高,“琳琳,你嚇我一跳!”
蘇玲琳的意識漸漸清晰,臉上涼涼的,鼻尖有玫瑰的香味。
“蘇小姐,沒事兒,玫瑰的麵膜有舒緩和鎮定皮膚的作用,您剛才都睡著了,可見真的很有實效,如果您在我們這裏辦卡……”美容師長發及肩,雙手按摩著蘇玲琳左側的臉蛋,做推拉的按揉。
經過程序一事,蘇玲琳一下子就認出來了。
蘇玲琳渾身抖了一下,“你別和你男朋友在一起,他是渣男。”
“哎?”那個美容師像是被看透了心事,及時收回手,顫巍巍地拿出手機……
聽見這話,李越身邊的美容師解開她臉上一個綠色的麵膜,露出李越越發白淨的臉,說道,“哎呦,效果棒棒噠,年輕就是不一樣,這皮膚的經絡非常暢通,一點堵塞都沒有。”
“那當然,我們才18!”李越開心地說道。
李越那張稚嫩而青蔥的臉,從蘇玲琳的視線中逐漸清晰的那刻,她腦海中急速裝進了27年的人生經曆,包括那不多不少9個來月奇妙的死後人生。
“琳琳,估計我哥在門外等著急了。”
這是在帝都旅遊嗎?難不成是在天壇?
2015年夏天,他們去天壇公園旅遊,拍下了那張照片。
“沒事兒,淩天……哥很有耐心。”
此刻,她重生在18歲的人生時點上,當一切都還沒有發生的那年。
蘇玲琳分不清是夢,還是幻覺,亦或是那個平行的時空。
在那個世界裏,蘇玲琳的最後一眼所見到的人,深深刻印在她的腦海裏,成為永不磨滅的奇跡。
雖然這麼說,但蘇玲琳依然催促美容師快點,他們一會得去坐地鐵,美容師一邊揭開麵膜,一麵和男朋友吵嚷著分手。
……
“到地方了,琳琳。”李越催促著蘇玲琳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