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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男人整頓衣冠,回頭深深看了一眼熟睡的女人,抬腳出了帳篷...

李綰胡鬧了一晚,卻不知憋在空間找不到出口的小四快瘋了。他此時已經來不及想為什麼在這陌生的地方了,他隻記得,有陌生人闖入,他怕李綰有危險。

他是錦衣衛,是皇上的貼身侍衛。

以前,哪怕他跟不上她的腳步,他都盡力去追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可現在呢?

他繞著客棧和遠山轉了好幾圈了,仍然不見一絲一毫那女人的蹤跡。

他不確定,這女人是被抓走了,還是什麼...

來人可以在他毫無所覺的情況下,將他們分隔開,可見實力該有多可怕。

一個陷入情網不可自拔的大小夥子,頹敗的蹲在地上,不斷撕扯自己的頭發,“綰兒...”

突然,耳邊傳出咕噥聲,“幹嘛,我好困,你不要吵好不好。”

當小四發現他再次回到帳篷,女人也還在身邊的時候,他開始懷疑人生了。難道是他在做夢,隻不過才醒來而已?

轉臉,失而複得的眼神柔情似水,側了側身將女人攏在懷裏還緊了緊,“太好了,你真的還在,你沒有丟。”

這傻了吧唧的話,讓李綰瞌睡都沒了。

但她什麼也沒說,回抱住男人,“睡吧,中午再起。”

...

再次回到客棧,已經是傍晚。

小四出去繼續盯著人去了。

沒多久回來了,手裏捧著燒雞和一些當地特色小菜,一臉興奮,“綰兒,有樂子聽了。”

正在看各處來報的李綰,眼神懶懶,“怎麼,又聽來什麼八卦了?”

小四將東西擺好,“李秀蘭是個好樣的,竟然真的說動柳淳錫這個縣丞大伯哥,來給自己撐腰了。聽說,柳淳銅被逼著站在妓院門口念出保證書。柳淳錫還斷了他所有的銀錢供給,全部按照份例交給李秀蘭保管了。男人被逼成這樣的事,在咱們大康還真是新鮮...”

話沒說完,突然意識到眼前就坐著個母老虎,他收起調笑,“哦,當然了,在我們綰兒的治理下,以後在大康,女性肯定也能扛起半邊天。”

這話說到李綰心坎裏去了,“真是個嘴甜的小子。”比那個大直男姚碧澈強多了。一高興,再次掏出銀票放在桌上,“這裏,十萬兩銀子。我希望盡快在梅花縣看到三所女子學院,專門招收女學生,用女先生,教習實用技能,學期五年。結業後,擇優錄取。朕會分配到各地去任職,或當官,或經商,或其他...隻要能有所作為產生價值的都可以。”

這銀票小四接的從容,再沒前日那般燙手,“這是好事呢,那我這就親自帶人去辦。”看他轉身就走,都不問限期,李綰再次懷疑他不靠譜。

“等下,你怎麼也不問問上級...交貨期是什麼時候?”

交貨期?小四覺得這詞用的新鮮,但他意思明白,笑的倆酒窩,“三皇夫說了。皇上說的盡快,就是越快越好的意思。能當天的,不過夜;能幾天的,不出月;能半年的,不一年...”

“別說了!”李綰突然出聲打斷,然後手拄著頭,將眼睛埋起來,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擺擺手,“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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