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大寶二寶就去了,誰知緊趕慢趕剛到家門口,就看到薑氏在他們爹爹的屋子裏,心裏頓時緊張地喊起來,看到爹爹毫發無損的樣子這才鬆一口氣。
見兩個娃娃關切的眼神隻落在許歸騁一人身上,絲毫不鳥坐在地上的她。
薑時安無奈的撇了撇嘴,看來是真的不親啊。
話雖是這麼說的,但目光又落到兩個娃娃身上。
有他們爹爹的好基因在,大寶二寶長的自然沒話說,隻不過是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導致看起來又瘦又小,明顯比同齡孩子差一大截。
兩小隻頭發都是亂蓬蓬的,毫無章法的散亂著,小臉上也灰撲撲的,不過四隻小眼睛又明又亮,撲閃撲閃的如星般燦爛,瞬間把薑時安俘獲了。
當她想伸手摸摸離她最近的娃娃的頭時,手稍稍抬起,卻見那個娃娃就嚇得渾身顫抖,小小的身體努力地蜷縮著,像被定住似的一動不動。
未等許歸騁出口製止,害怕到發抖的大寶沒等到早就習以為常的巴掌,隻感到有隻溫暖的手掌在撫摸著自己的頭。
這是在摸他的頭?
大寶呆愣住了,這好像是阿娘第一次摸他的頭,好溫暖,好......
開心。
不止他,另外兩個人也是震驚到不行。
薑時安看著大寶從害怕轉變為小小的開心,些許心酸湧上心頭,不由得想起自己。
那時的她與當時的男友奉子成婚,哪知剛領了證沒多久就發現他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長期劈腿他的一個小學妹。
結果氣急攻心下驚了胎氣,孩子沒保住,也因此傷了身體,再也無法做母親。
如果那個孩子還在的話,約摸也有大寶二寶這麼大了吧。
挺好的,失去了一個又給她補償一雙。
薑時安蹲下身子,將兩個孩子緊緊摟在懷裏,暗暗發誓,不論她與許歸騁以後如何,她都會將這兩個孩子視如己出。
大寶窩在薑時安懷裏,小小的腦袋不停的轉呀轉,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在他們出門前阿娘還是凶神惡煞的拿著木棍想要打他們。
回來後不僅沒有打他們,還摸了他的頭,抱了他唉。
但他的小腦袋瓜支撐不了他想這些,於是將目光投向爹爹,想從爹爹那找到答案。
許歸騁眸子暗了暗,眯著眼睛,有一絲探究,上下打量著薑時安。
明明還是那張臉,那個體型,但感覺整個人都不一樣了。
之前的薑氏每次看到他們時都是板著臉,眼神裏隻有嫌棄和怨恨,對兩個孩子也是非打即罵的,隻有想管他要錢時才會有個好臉,不過也僅限於此。
而眼前的人,笑靨如花,眉眼彎彎,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如同江南纏綿的春雨。
眼見時辰不早了,薑時安無視身後許歸騁探究的目光,挺起背往外走。
因為她現在要去幹一件人生大事——做飯。
她餓了。
待她來到灶房上下翻騰後才發現這家人不是一般的家徒四壁,真的是要啥啥沒有。
好在她私奔時帶的包袱裏麵有一點點白麵,用油紙包裹著的,還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