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還有我。”許大明也站了出來,雖然感覺哪裏不太對勁,但是還是隨著錢氏走了出來。
身邊的人看他們的眼神都不對勁了,自家偷自家的東西啊,真是活久見,但也沒說什麼。
心知肚明就好,畢竟一個村裏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不顧周圍人的目光,錢氏咧著嘴向薑時安要解藥。
“娘,這藥有講究的,得看癢的部位有多大才知道得吃多少劑量的藥,不然會傷身的,娘你身上多少地方癢啊?”
錢氏一怔,這要她怎麼回答,總不能說渾身都癢吧,實在是身癢難耐,咬了咬牙說自己渾身都癢。
“哦——渾身都癢啊——”
薑時安故意拉著長音,又看向許大明,
“那你呢,二、哥?”
特意加重了二哥這兩個字,包含的意義顯而易見。
周圍已經有人捂著嘴偷偷笑了,昨晚丟的今個就穿身上了,可真急。
“下,下半身。”
四周又是一片嘲笑,甚至有人連嘴巴都不捂了,光明正大的笑。
錢氏和許大明毀的腸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應該這麼早穿身上。
“娘和二哥稍等,我去給你們拿藥。”
薑時安背著人群,把早就準備好的泥巴包黃連搓成圓球,拿出去分別遞給他倆。
正當錢氏和許大明準備吞下的時候,薑時安出聲製止了他們,
“對了娘,我忘了告訴你們了,大夫說了這個藥不能一下子吞下去,得嚼碎了才能咽下去哦。”
錢氏和許大明十分聽從的點點頭,仰頭服下,也不知這藥什麼製成的,又苦又腥,卻又不得不一直嚼,苦的眼淚都出來了。
好不容易咽下去,錢氏又想起屋裏那幾個,反正都這樣了,丟臉就丟到底吧,一股腦的報與薑時安聽。
不出意外的,又是一大片嘲笑聲,都到飯點了人都不肯走,反而越聚越多。
反正有現成的好戲不看白不看。
不知道是誰插嘴了一句,“錢老太,你都撿到了怎麼不說給人家送回來呢。”
“是啊,給人家送回來唄。”
“老三家的,去拿回來啊,錢買的呢!”眾人調笑道。
錢氏和許大明又不是聽不出來他們話裏的意思,但是怎麼可能還拿出來,假裝什麼都沒聽到似的不吭聲。
這時,薑時安淡淡的開口了,
“算了,這些本來也是為了我相公方便的時候墊身下的,既然娘和二哥都穿上了,就當是孝敬娘的,給誰方便不是方便呢,娘,你說是吧。”
此方便非彼方便。
這下,眾人全都繃不住了,笑的都直不起腰來,人家當尿布他們卻穿身上。
今天老許家這場戲可真是妙!
湊熱鬧的有幾個向來與許歸騁交好的,還進屋詢問下許歸騁如今的傷勢,安慰幾句便走了。
而錢氏一句話都沒有提及過許歸騁,做賊心虛般帶著許大明灰頭土臉的逃回家中。
還未進院子,錢氏就大聲嚷嚷招呼兒媳和閨女過來,
“老二家的,老四家的,雲雲過來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