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紓像是習慣女子隔三差五過來找茬和炫耀似的,對她說的話充耳不聞,依舊垂著頭。
女子看了她一眼,像是不滿意林晚紓的反應,低頭翻看塗滿蔻丹的指甲,漫不經心的說道,
“現在呢,我就是趙府裏唯一的女主人,老爺是我的,連你的兒子趙奕澤,也是我的,你就是個沒人要的破鞋!”
奕澤!一提到兒子林晚紓就做不到鎮定自若,兒子就是她的死穴所在,帶著哭腔哀求上前一步道,
“柯蘭,我自問打你進門起就對你不薄,你為何要這樣苦苦相逼呢?我已經依你要求與他和離,你還要怎樣?”
“怎麼跟蘭姨娘說話呢,你算什麼東西!”
一個麵露凶惡,滿身肥肉的婆子狗腿似的擋在柯蘭麵前,推了林晚紓一把。
林晚紓一個踉蹌連連後退,原以為會摔倒,不料被一隻手臂接住——是薑時安!
薑時安本不想趟這趟渾水,但做不到現在還袖手旁觀,站在一旁也聽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了,
“蘭姨娘?一個姨娘就敢自稱女主人了?你家老爺這麼喜歡你都沒給你弄個正室當當,看來你也混的不怎麼樣。”
“你!”
雖然柯蘭使計使林晚紓心甘情願與趙明安和離,但是趙明安卻死活不願意把她抬為正室。
不管柯蘭怎麼威逼利誘甜言蜜語,趙明安就一直不鬆口。
這個事一直是柯蘭心裏的刺,平日裏誰都不敢提及,誰知今天竟被人大庭廣眾之下拔了出來。
柯蘭被氣的麵紅耳赤,話都說不利索,
“這…這是有原因的,就算我不是正室,那總比她林晚紓強!你個死胖子懂什麼,敢嘲笑我,來人,給我掌嘴!”
薑時安心下一沉,這裏的人也太不講道理了吧,動不動就要掌嘴。
但她也不是個願意委曲求全的主兒,看來今天要打一架了。
突然,門口一陣響動,堵在門口的幾個仆人應聲倒下。
一道月白色的身影捋了捋衣袖,施施然的走進來,
“我看誰敢!春蘭,別來無恙啊。”
一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柯蘭瞬間僵在原地。
這是她最不願提起的過去,為什麼這裏會有人知道春蘭這個名字!
待看清來人的臉後,柯蘭麵如死灰,緊緊咬著下唇,顫抖的嘴唇暴露她此刻心裏的不安。
薑時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能感覺到謝辭跟這個不知道是叫春蘭還是柯蘭的人之前認識。
一時間目光閃爍,像是發現了什麼八卦似的,莫非,二人之前有什麼奸情?
謝辭也不說話,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柯蘭,從她剛才走近時就覺得眼熟,直到聽到聲音才確認是她。
柯蘭渾身緊顫,像墜入冰窟一般,身邊的空氣都像被凝固住似的,顧不上別的,一把推開身邊的侍女,捂著臉慌忙逃竄。
薑時安看著笑的極其蕩漾的謝辭,“謝公子,這麼巧,又碰到了呢。”
“好說好說,小生幫你解決了麻煩,小娘子連句道謝都沒有?”謝辭漫不經心的轉著手上的玉扳。
“是是是,感謝謝公子出手相助。”說罷就扶著一旁倚著牆,搖搖欲墜的林晚紓,“你還好吧?”
林晚紓搖搖頭,感激的握著薑時安的手,